第10章 刮目相看[第1页/共3页]
乔昭屈膝施礼:“多谢杨大哥抬爱。”
朱彦怔怔接过,随后像是想起来甚么,行动敏捷翻开长匣,从中取出一幅画。
朱彦苦笑。
朱彦嘴唇翕动,想说些甚么,最后看了杨厚承一眼,没再吭声。
重新回到船面上,朱彦凭栏而立,沉默不语。
“别动!”朱彦喊了一声,顾不得语气过分峻厉紧绷,取出帕子裹在手指上,谨慎翼翼往画上小桥倒影处悄悄按了按。
杨厚承一边往里走一边喃喃道:“咱这里离福城那边远着呢,我就说不成能碰到倭寇呀。”
杨厚承一样看朱彦一眼,大咧咧道:“这更不奇特了,人与人天赋分歧嘛。比如那位名满天下的乔先生,世人也没听闻他父亲才名如何啊。”
想着那副惊为天人的画,他俄然不美意义再“小女人小女人”的叫,扭头对朱彦道:“内里怪气闷的,我们出去吧。”
风采?
待他身影消逝在船舱门口,杨厚承几乎笑弯了腰,冲乔昭道:“丫头,今后哥哥罩着你了。”
池公子的肝火仿佛急剧收缩的气球,被针一下子戳破了,他瞪着面前还不及他腋下的小女人,嘴角抽了抽,冷静罢休。
杨厚承拍拍他的肩:“如何,受打击了?”
刚开端学画时,祖父顺手画了一只鸭,让她足足临摹了三年,而后又用半年让她对着杏子林后水池里的鸭作画,这以后她闭着眼睛就能画出鸭来,且画出的鸭不管甚么姿势,别人一看,都与祖父的难以辩白。
池灿看了朱彦一眼,才道:“我就是感觉泰初怪,子哲自幼请名师教诲,尚且作不出那样的画呢。”
手帕上那道淡淡的墨痕提示着他,方才的疑问是多么好笑。
杨厚承干笑着解释:“别在乎,那家伙大抵是感觉下不来台呢。”
自从碰到这丫头,他被两个老友结合嘲笑的次数蓦地增加了。
“‘风采’是甚么玩意?”觉得有谐音,杨厚承再问道。
“这不是临摹,绝对不是临摹!”朱彦连连点头,神情奇特望向乔昭,“黎女人,莫非你也有乔先生的鸭戏图?”
能让池公子几次吃瘪的人,实在太可贵了。
船面上才得半晌安好,池灿便如一阵旋风从船舱冲了出来,把熟谙他性子的朱彦二人吓了一跳。
乔昭望着三人顺次消逝在门口的身影,不动声色跟上。
朱彦低头。
被另一名老友胜利补刀的朱公子冷静咽下一口血。
“的确一模一样,这,这是如何做到的?”朱彦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