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耳目之辩[第1页/共3页]

“这是为何？”张靖不解问道。

“并且当时为了避嫌，老奴将统统男仆尽数打发了出去。以是，陈启底子不成能晓得两位姐儿所乘马车是此中哪一架。”张靖略一游移，迷惑道，“可如果陈启提早不知姐儿会乘哪架马车，当日又怎会有架形制一样的马车提早设伏？”

张靖恭敬接过，展开布袋一瞧，倒是半截木雕。不过巴掌大小，薄薄一片。张靖言语游移道：“倒像是那架莲花顶朱盖车上的部件，瞧模样，仿佛是顶上的木雕莲花花瓣。”

“呃……”张靖一时语塞，老脸涨得通红。

“是。”张靖微微一顿，问道：“若揪出此人，爷筹算如何办。”

张靖从旁接言道：“当日，陈启如果不知大姐儿所乘何架马车，必不能顺利行此偷换之计。”

斗转星移，展眼已是出行之日，因前次皇觉寺烧香遇祸，此次别庄小住自是预备的细之又细。一应动用之物皆是再三查验，才可入册装车。

“是。”张靖躬身应下，言语间很有些跃跃欲试之意，抚须朗笑道：“当时未曾随行的丫环婆子并不是很多，老奴会尽快查清。”

邵长韫也不欲打趣他，遂叮嘱道：“张叔，您便顺着这条门路往下查便是。”

“张叔将那日所历之事细想一遍，自可晓得。”

“爷不怕大蜜斯嫁入谢府后，她肆意抨击？”张静担忧道。

“马车起行时候、车队所经街巷这些事，能从中刺探出来不敷为奇。”邵长韫眯了双眸，森然道。“但是有一样，倒是他们这些小厮不成能晓得的。”

“杀鸡儆猴之举罢了，只为提个醒。她是个聪明人，会晓得。”邵长韫回身轻笑，话锋倏然一转，腔调明朗道：“不过，这还是要看张叔可否将此人揪出了。”

“因着府中上夜排班自有端方，这参赌的人亦是轮番上的，职员并未牢固。”张靖凝眉细想半晌，游移道：“会不会是哪个小厮在会赌的时候随便胡说的，让陈启听了去，这才顺势为之。”

老管事张靖徐行上前，叹声说道：“爷是用心支走夫人的吧。”

邵长韫从旁弥补道：“并且此人的职位，必然不高。”

邵长韫眼中掠过一丝无法之色，扶额叹道：“那日，凡主子身边稍有些脸面的家下人，全都随车同往了。张叔，您说此人的职位会高吗？”

邵长韫未曾接言，自袖袋内取出一物递与张靖，淡淡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恩。”邵长韫缓缓应了一声，喃喃说道：“雾里看花总好过洞若观火，她痴钝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