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萤光[第2页/共7页]

明鸾见他说得慎重，也认当真真再听了一遍，把细节处都问清楚了，目睹外头天气已经黑了下来，忙起家道：“不可了，我真得走了，有话明日再说吧，你今早晨好好歇息。”回身就要走。

朱翰之笑了，伸脱手掌：“君子一言。”

明鸾大喜，正要开口撮要求，朱翰之却竖起一根食指：“不过我们有言在先，你的要求可不能跟我的要求相抵。我们一码归一码，如果相互抵消了，那也就没意义了，更显不出我们相互赔罪报歉的诚意，你说是不是？”

朱翰之睁大了眼看着她走出门口・赶紧起家拉住她：“你别走啊！你该不会是借题发作，想把这账抹了吧？”

朱翰之怎会这么等闲就把灯笼借她？反而道：“你就让我送一送吧，这上山下山的巷子我哪天不走上两三个来回？便是闭着眼睛也认得出来，你大可放心。我若真让你一个女孩儿独安闲夜里下山，便是姨祖父不说甚么，我也没脸见他了。”

眼看下落日西下，天气渐黑，她终究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有事明天在船上说如何样？我得下山去了，再拖下去，一会儿入夜了我如何看路？”

明鸾怔了怔，开端结巴：“多……多心？多甚么心？”

明鸾有些慌乱了：“别的动机？甚么动机？你这话我更加听不明白了。”

“呃・・・・・・”明鸾有些讪讪地，“就算不是为了向祖父交代，我也不能看着你摔交吧？你明天真奇特・好象跟平时不大一样。”

明鸾的目光开端游移：“你曲解了，我只是担忧入夜山路难走，灯笼又不是很亮，怕你摔着了，我不好跟祖父交代，才特地多叮嘱几句的・可没有敷衍你的意义。”

他刚说完了这番话・窗外太阳下一个疑似的屋角暗影便略动了动，不一会儿，便缺了一块。他嘴角翘了翘，分开窗边，倚着门口看明鸾在厨房里忙活。

普通人都会有牢骚的吧？明鸾轻笑一声，道：“哪儿有啊？您身份高贵，身边也没有惯做这类碎务的人，如果叮咛我做一点琐事，我也要抱怨的话，叫祖父、伯父和父亲晓得了，必然会骂死我的，我如何敢有牢骚呢？”

这类事就算是究竟也不能承认。

朱翰之心下暗自欣喜，有这么一个商定，便不怕今后与明鸾断了联络，但接着他想起这个商定有个缝隙，赶紧添了一句但书：“不过我们可得说好了，你的要求不能有违品德，也不能触及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