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不祥之征和二年的开始[第5页/共5页]
倚华的影象中,征和二年的统统永久都是非常清楚的,即便那统统都蒙着一层刺目标红色。
江充的姿势很谦恭,却不容回绝——他已有天子的诏令在手。
“陛下,江充、苏文等人的了局何其之惨?但是,纵使夷灭三族,又何能灭亡子之痛?”倚华俯身叩首,“恭哀皇后乃县官少年结发,时移势易,县官一旦迁怒,陛下如何自处?”
稚嫩的声音自车舆别传来,透着讨人喜的文弱谦恭。
六月、君驾在外、动静断绝、重臣皆不在帝侧……倚华听过不异的故事——秦始天子驾崩沙丘,宗子扶苏受矫诏他杀……
阿谁身着绣衣的使者领着奇装异服、言行诡谲的巫者在长安城中大肆搜捕,无数甲第朱门一夕颠覆,长安城浑家人自危。但是,直到阿谁姓江名充的使者谒见皇后,倚华从未想到,那场风暴会移入宫中。
皇后担忧吗?
几天后,天子台端行幸甘泉,但是,对未央宫中的诸人来讲,糊口实在并没有甚么窜改。
——她毕竟是霍光的外孙女……
沧池的冷风穿过轩窗的花棱,舞动馆舍内的轻纱壁缦,却吹不散此中令人堵塞的压抑氛围。
安静中,流年如水;安静中,红颜白发。
“皇太子长乐无极。”
“……我明白……”皇后终是支撑不住,软了身子倚在凭几上,神采寂然悲戚,却没有一滴泪珠。
倚华不晓得。
上官太后缓缓放手,唇边绽露笑意:“请太子登车。”
固然年青,但是,倚华还是明白韩增的进言是对的。
巫蛊这类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奥秘莫测,平素谁不是心存一份畏敬?谁又不知当明天子坚信巫蛊之术,也是以巫术祝诅深恶痛绝?
……没有啊!
固然年青,但是,倚华还是明白韩增的进言是对的。
在夫人们绝望惊骇的目光下,端坐在独榻之上的皇后沉寂还是,仿佛甚么事都没有产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