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打碎的玉镇,勾起的往事[第3页/共3页]
五年前的椒房殿东厢,皇太后的劝止令他拂袖而起,倾倒的凭几将独榻一角的玉镇击落空中,碎裂成几块,也阻住了他的脚步。
不管如何,上官太后这般狠恶的反应都让他再不敢有半点争论之心。
“……县官,朕无碍的……”沉默了半晌,上官太后先回过神,开口便是拒人千里的疏离客气,随即却又在抬眼看向刘询时,稍缓了三分冷酷,“我六岁入未央,帝宫中大家的设法,我比你清楚……霍氏积毁已深,占有高位却无所作为,你的亲信、重臣,谁都不会放过此次机遇。……墙倒世人推,朝堂如此,后宫也是如此!局势使然,即便是天子也无可何如……”
上官太后刚缓过气,就闻声刘询在本身耳边不竭地念叨着霍家与皇后,心中立时一阵烦乱,伸手便推开他,冷冷隧道:“县官的设法不必都奉告我,我管不了,也不想听!”
刘询的话音一落,上官太后便感觉耳边嗡地一声惊响,一口气梗在胸口,四周天眩地转,随即便感受面前一黑,全部再支撑不住,向一边倒去。
――既然皇后之尊都没法庇护他的老婆,那么,天子的至尊之位于他又有何益?
“……兮君……一样一句话……”缓缓站起,刘询的声音有恍忽,竟唤起了上官太后的小字,“你现在倒是在劝我毁了霍家……”
承明殿内,重重轻纱珠帘将内卧隔成一方六合,一架云母屏风设在内卧的入口处,内卧的玉床上本来铺着象牙簟,此时又在簟上铺了一层绨锦,四隅以虎珀弹压着席角,一派豪华却也极温馨。
这个题目让上官太后一愣,随即便听刘询以轻松的语气笑言:“宣成侯已薨,朝野高低何人敢举废立之事?”
语意并不隐晦,十八岁的天子以一种近于固执的对峙回应统统人的等候,刚强地保护本身的宗子与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