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婚配否？[第2页/共3页]

邵子夫笑道：“甚么望门寡，本日娶了，便不是望门寡。”

张孝武却点头道：“我等军士不能走，也不敢走，二十七团得令留死守土城，在其间尚可助青龙军拖住犬夷一部。若二十七团无有太子指令私行撤离，那便是弃土之责，当连累百口。固然我孓然一身无有甚么家人，但吾等将来也要被钉在热诚柱上，世世代代被先人唾骂抛弃。”

“算上你我，两人。”

老妇长叹一口气，摇了点头，道：“吾家伯君战死土城，四个儿郎亦战死土城，这土城便是我殷家埋骨之所，便是城破了，老妇也要死在土城，一家人总算是团团聚圆，去了阴曹地府倒也热热烈闹不孤单。”她忽而笑了笑，说道：“不知可否探听二位大人婚配之情？”

张孝武却满不在乎：“我实话实说罢了，此时现在也不必坦白甚么了，太子必然由我等拖住乌桓人马，他率青龙军主力与乌桓主力决斗鸦山。以是，若非鸦山决斗已经得胜，不然救兵毫不会来。我们，成了太子爷的弃子，土城，也成了他送给犬夷的钓饵。你我都得死在这里，我是做个小卒灭亡，还是做个典军校尉灭亡，又有何辨别？”

老妇却出奇地沉着，没有一丝丝的惊骇，只是问道：“小将军是否也想离城而去？”

邵子夫也安定了表情，苦道：“守土之军，岂有擅离职守之心。”

张孝武忙道：“婆婆请起，非是我不帮你孙女，只是我指不定哪一天便战死了，你孙女便成了望门寡，这又是何必？”

老妇跪在地上叩首哀告道：“还望小将军成全。”

老妇点头说：“不瞒大人，我故乡乃江州夏县，三十年前皇上垦边移民，十户抽一，我佳耦不幸抽中，便带着全数产业来到这塞北寒苦之地。我故乡夏县有一风俗，如果哪家女儿未婚先毙，下了阴曹地府定受鬼差和野鬼凌辱。如果早有许配人家，便有夫家依托，身后不算孤魂野鬼，也不会被野鬼欺辱。以是我们故乡那边如果有女儿出世，便早早地与人定下婚约。不幸老妇今有一孙女，年方十四尚未与人订婚，怕是我等家人身后她在阴曹地府因没有夫家能够依托，会被野鬼欺负不得超生。”老妇无法道：“城内哪有男丁尚未婚配，以是如果大人能不幸老妇……”

邵子夫瞪大眼睛，颤声道：“小武，你——胡说甚么。这等军机大事如果传出去，让人说你辟谣乱军，你这典军校尉怕是也做不成了，如果将军活力，只怕你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