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旧事（十二）[第2页/共3页]

“倒也不是。”兄长道，“本日另有一人可带你，我不必非常辛苦。”

对于我而言，能滑出这么远不出岔子，已经是大好。

因为不感兴趣，我每次上冰都非常对付，最多就是明玉带着，在边上本身玩一玩，累了出汗了就走人。乃至于很多年来，我毫无长进，用兄长的话说，像瘸腿鹌鹑。

“你这般放不开胆，何时才气长进。”他无法道，“冰戏妙手都是摔出来的，你又怕疼又怕刻苦，便要一辈子像瘸腿鹌鹑。”

如果齐王果然赴约，现在，他应当已经在青龙苑里了……

我坐在池边的石头上，一边套好冰鞋系上鞋带，一边忍不住用眼角瞥向兄长和齐王。

冰面上，薄薄的雪晶翻着淡淡的光。

齐王带着我，绕开石头，滑向另一边。

去往灞池的路一向向北，与乐游原正正相反。当我看到一辆标致的马车相向而过期，忍不住跟着往前面望去。

看得出来兄长没有说大话，齐王的冰戏之技不赖。因为他能够随便且稳本地站在冰上，毫无摇摆之态。

宫中乃至还专门弄出了一个节日来，每年正月初九，宫中的太液池停止冰戏会，插手的全都是表里命妇和皇亲国戚的闺秀们。

但本年不可，因为我朝方才小胜了一场北戎，先帝欢畅得很，过年时的各项游乐都想办得热烈些。

我穿得严实，走到堂上时，兄长已经等了好久。

“就筹算就这么去？”

“谁说我不爱冰戏。”兄长道，“不过是老要带着你这白丁，玩起来过分吃力罢了。”

薛婉呢？

兄长也不管我，没有跟上来。

我马上心虚：“别！”

因为要过年的原因，京中的外村夫大多回家去了，除了两市仍然热烈，大街上已然冷僻很多。来往的行人，大多手里拎着年货，喜气洋洋。

约莫也是年关将近的原因，来灞池玩冰戏的人并未几。不过玩耍之声还是热烈，远远的，我就听到了欢声笑语。

云厚厚的，没有一点阳光，固然没有刮大风，但也比常日冷一些。

“不必殿下教我，我本身会……”我说着，不由地朝兄长那边瞥去。

头顶的云层薄了一些，暴露些微的太阳光来。

冰鞋上面是木底套着铁刀，颇是沉重。我的本领，仅限于勉强挪动不滑倒，走起来的时候非常笨拙。

我从速撤销这些胡思乱想，放下车帏，转转头来。

兄长听着这话，竟是微浅笑了笑。

“看着脚下。”不等我开口，他望着火线，道，“先走直线，左脚别动，用右脚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