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页/共4页]

因为只年长一岁的亲哥哥的归天，令天子切身感遭到了老迈的逼近，存亡的无常。

天子舒了口气，目光舒缓下来，道，“出去吧。”

天子的话已然勾起那日在幼学馆中的遭受，琉璃不由就又想起徐仪来。

徐思记起当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词，波澜不惊的内心竟也有所震惊。她实在也已不再年青，但或许是因为表情洁白豁达，未曾为情所困的原因，竟发觉不出朽迈来。这些年气质、风味反而更加成熟动听了。

张贵妃委曲道，“臣妾所求，究竟那里贪婪了？”

但是武陵王的死，令统统都变得不一样了。

是既长且贤，羽翼饱满，出阁八年间才气操行有目共睹，世人重之的大皇子？还是年方七岁，方才出阁，资质德行都还不为世人所知，但天子爱之的二皇子？

天子便点明道，“朕早就将快意许配给他了，等他们都再大些，就给他们结婚。”

琉璃道，“阿爹……”

她便扶了天子的膝盖，俯身亲吻他的额头。道，“您也并不老，还是还是那么高大漂亮的模样。”

这一次朝臣们的语气就倔强多了，毕竟天子确切已到了该考虑后事的年纪。而武陵王之死也给了朝臣们一个契机，令他们能够光亮正大提及天子已步入老年，储君事再迟延不得，而不必担忧冒犯他的忌讳。

天子上朝，朝臣们堵着他要立太子。天子回到后宫，偶尔去张贵妃殿里坐一坐，张贵妃也必抓紧机会向天子要求。

张氏面红耳赤，辩白道，“臣妾――”

朝中公然有人先耐不住性子，提起立太子之事。

琉璃当然也想到了他们提起她娘舅时的讽刺神采，但她内心实在不平气，“怕甚么！我是天子之女，表哥是天子内侄。莫非反而比他们卑贱了？”

天子便道，“你哥哥已官居四品。再往上都是清流重臣之位，非士族不能担负――就算朕执意汲引上去了，对他也绝非功德。劫夺了门阀的权位，他们必群起而攻之，置之死地而后快。朕不是不能护着，但你哥哥不是当宰辅的质料，不值得朕破钞这么多手腕、代价去汲引。”

但天子迟迟没有动静。

琉璃公然小跑着上前，还是像幼时那般，伸手圈住了天子的脖子，撒娇道，“阿爹！”

天子道，“只怕他扳连你更多。”

她不想在此事上求天子，但是想起快意同徐仪在落日下相互对望的模样，她表情便极不镇静，话不经脑便已脱口而出，“我倒也罢了，阿爹还是管束管束四mm吧。她阿谁表哥不是好人，竟私底下同她说甚么‘不便问人的都可问他’，还想拐带四mm同他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