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6页/共6页]

翟姑姑垂了垂眸子，道，“这不是公主殿下该问的事。”

张贲道，“是。”不觉又苦笑，“只是这一趟不但没能载誉而归，反而狼狈而逃，给先生丢了脸面。”

商定的时候将近，他们便回学宫前去。公然学宫前已聚了很多人。

正旦日的大雪以后，气候突然峭寒起来，虽这两日略略减缓了些，也还是冷风割面。积雪毫无熔化的迹象，反而厚结成冰，将青松翠竹都压住了。

张贲面色略松弛了些，道，“是。多谢师兄教诲。”

正月初六日。

而她的脚步竟当真停了下来――倒是在快意和徐仪跟前。

徐仪和快意也去刘峻那边勾了名册，便先往郭祭酒府上去。世人见他们解缆，便也三五成群的号召着同业。

宫娥们淡定道，“公主殿下用过膳，已出宫去了。”

快意似懂非懂，但觉出徐仪不肯意多说，她也就不再诘问了。只感慨，“上回见顾将军，还是四五年之前的事。”

世人一时都心不在焉起来――说是宫里来人，可独看这牛车，来的清楚是个女子。

琉璃尚未走出院门，便闻声身后嗡嗡的群情声。她能想到这些人今后如何相互猜忌，不觉心下大快。

徐仪：……

快意便沿着岸边石阶到桥下去，那河并未结冰，幽碧的河面映照着夏季灰白的天空，明显在闹市当中，却别样清幽。

世人模糊觉着氛围那里不对，却又不敢昂首确认。正要窃保私语起来时，张贲开口道，“公主殿下。”

酬酢几句后，张贲便说，“我要离建国子学了。”

不过郭祭酒的儿子也并没有久留，几句话的工夫，便有仆人慌镇静张上前道，“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