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3页/共5页]

徐思见他竟是要和盘托出，便道，“二郎！”二郎乖乖闭嘴。

二郎要接口，却被徐思一眼瞟归去。他倒非常会看眼色，挑了挑眉，乖乖的先退席吃点心去――他同妙音公主确切没大友情，此事说来实在也算事不关己。

妙音公主将这幅画贴在门上，令刘敬友倍感受辱，迫使他就此转成分开。如此，她和萧懋德相会的事便不会被刘敬友发明了。

徐思便叹了一口气，提点他们道，“当年天子初得建康城，朝中突然涌入很多豪门新贵。这些军中出身的新贵都不大懂华族那些繁文缛节，便被一等不知轻重的轻浮少年肆意讽刺。最暴虐的有‘刘坚如猪、满何如狗，郭巨猪狗不如之说。’而刘坚刘子固，便是你们二姐夫的父亲。”

徐思命人布下晚膳，留二郎一道用饭。昂首见快意苦衷重重，几次对二郎欲言又止，而二郎明显发觉到了结用心装没发明，清楚就是碰到了甚么事――且可贵是快意体贴而二郎不肯插手的，思忖的半晌，还是问快意道，“如何了？”

二郎的设法也相去不远，一样感到不解。

当年他为不失期，能将妙音公主下嫁。本日他为免令功臣寒心，天然也不会当着刘敬友的面护短。

当年她又何尝不是面对一样的处境？纵使被迫嫁到本身不肯嫁的人家，也只能乖顺的从命运气和女德――只不过她嫁了个实足的恶棍，而妙音公主嫁的是天子精挑细选的才俊。在本质上，都不过“被迫”二字。

快意不解其意，二郎又道，“至于二姐夫就更不胡涂了。”

徐思对妙音公主是心胸怜悯的。

她心中一时倦怠非常，想起这宫中男男女女，想起二郎和琉璃，只觉思路狼籍，分雨交集。不知何时入梦，梦中烟雨迷离，满城花开。二郎和快意又变作当初小小、软软的模样，各自牵住她的手抬头对她笑。她心中忽就一软，一时便安好下来。

――快意和妙法、妙音姊妹间是有些豪情的。她年幼时这两个姐姐也曾牵着她的手带她玩耍，她爬到假山石上不知该如何下来时，妙法公主还在底下伸开手臂接着她，让她往下跳。妙音公主脾气略矫饰些，对她和维摩的体贴不免浮虚决计，还不经意就当着他们的面说出些令人不安闲的话。但妙法公主的柔善却并不作假。

本日之事必是妙音公主背负骂名，可那些指责她骄横险虐的男人，又凭甚么做出一副品德君子的模样？归根到底，他们对女人骄横险虐的嫉恨如仇，不恰是因为他们清楚本身对女人做的有多么苛酷，一旦听任抵挡，本身也必难幸免于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