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复生[第1页/共4页]

萧复暄：“……”

人死天然不能复活。被邪魔凭借吞吃的活人，到了最后，唯有一死算是摆脱。

萧复暄行动一顿，朝旁瞥了一眼。

灯把那人照成一道灰影，那道影子从红柱旁移过来，在他身边停下，然后变成了一团。

萧复暄：“……”

萧复暄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满地的血和疯子阿杳，开口：“这是如何回事？”

萧复暄道：“方才那一剑，让他体内的邪魔灰飞烟灭了。现在他口中含着的，是被邪魔蚕食以后，仅剩的一缕残魂。”

他说完，平空抓了一张流着金光的纸，递给医梧生。道：“有些事要问你，一会儿答给我听。捏着这张纸，我便能闻声。”

仙有仙的端方，惩戒或恩赏、生或死，救或不救，都得遵循灵台天道来。不然本日管了这个却没管阿谁，明日管了阿谁又漏了这个，人间就该完整乱套了。

乌行雪：“……”

乌行雪俄然问道：“那他现在算是活了么？”

正要看看院外那些花家人的动静，就闻声萧复暄降落沉的嗓声响起来：“想学？”

萧复暄撩了袍摆，在医梧生面前半蹲下，又用指背抵了一下对方的额心。他正要探一探灵，就见红柱旁的人动了。

他又转头对乌行雪说：“他善于魂梦之术，你眼下或许不体味。就是只要他伸手一探，就能弄明白，你是那里来的生魂，又该归往那边。”

“没有。”

就见医梧生皮肤之下微微鼓起一垄，下一刻，那鼓起的处所就如同游蛇普通朝上窜去。颠末胳膊、脖颈，然后再往上。

“他这是？”乌行雪问。

萧复暄摇了一下头。

乌行雪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你方才救人的体例？”

又是话本……

“……”

医梧生本身也非常茫然。

乌行雪：“你见过疯子么？”

他静了一瞬，笑起来：“我可没有半点仙法在身上，一无好处，学不来的。你这是……拿我逗乐么？”

萧复暄面无神采地叩击着医梧生的额头，公然，传来了笃笃的空音，如同之前死去的无数人一样。只是那空音之下，依罕见一声极轻的感喟。

乌行雪朝医梧生和阿杳看了一眼，曲了两动手指。

他微微低下头，离近了些。

拍完了，他才问萧复暄：“这布是不是不能扯？”

乌行雪：“然后确切奇特，那小疯子只用了一剑，就杀了医梧生。”

萧复暄目光微沉。

萧复暄：“……”

之前遛着邪魔满桃花洲乱窜时，他还极有精力。这会儿在血洼旁站着，嗓音低下来，再衬着有些惨白的肤色，又莫名显得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