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棺材板压不住[第2页/共3页]
“睡吧,明儿起来啥都好了。”
“......尼采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自知“罪孽深重”的于敬亭忍痛放弃了上炕权,他都不敢看穗子现在啥神采——
梦里的穗子,内心尽是仇恨,就想着拽着李有财一起下天国,要用各种体例让李有财不得好死。
科学用到头没辙,那就要揣摩玄学了。
吵喧华闹的声音听在穗子耳朵里,倒是结壮的人间骚动,真好。
于敬亭忙把筹办好的杯子递过来,穗子一口气灌下,水还温着,加了一些糖,甜甜的。
村医过来看,也说不出个一二来。
“娘,她咋一向说甚么遗憾?”
于家母子披着棉袄,站在炕前,焦炙地看着穗子。
“你可快消停点吧,一点用没有,好人都得给吓出弊端来。”
不知是想开了,还是奇异的桃罐头阐扬了它的魔力,穗子不难受了。
“你不睡觉杵在那干吗?”
能想到退烧的体例都用了,也不见有结果。
换个角度看天下,她最想掌控住的,就是这尽是怀念的炊火味。
北方特别信赖桃罐头治百病。
“咦?你不是很宝贝你的大辫子?”
“吃点桃罐头。”
于敬亭伸手摸了下她的大眼睛,晓得她没睡,脑筋里俄然闪现一句话。
“姣姣有你这个哥哥,太不利了。”穗子展开眼,沙哑道。
也吃不到充满情面味的桃罐头了......
在她坐在于家祖宅墙上,看到于敬亭每年都等她回家时,内心一向是懊悔的。
她如果死了,就没人能管得住于敬亭了。
实际,已经靠近凌晨两点了。
梦完了死前的景象,又梦到做鬼时坐在祖宅墙头。看着院外的树叶黄了又绿,盼着于敬亭一年一次回祖宅。
“谁教你的?!”看不出来,他还是个哲学家?
淡淡的人间炊火,像是烧猪毛似的感受——猪毛?!
“醒了!”于家娘俩异口同声,脸上欣喜的神采如出一辙。
于敬亭总感觉她仿佛在表示甚么,像是一语双关。
听穗子一向说胡话,就把耳朵凑到她嘴边。
穗子是妊妇,不敢用药,更不敢针灸,眼看着她发热说胡话,只能多盖被,把炕烧热点。
王翠花拎着铁勺砸于敬亭,于敬亭手忙脚乱的把火捏灭。
可文明程度限定了他对穗子的“浏览了解”。
家里有抱病的小孩,开个桃罐头,一罐解千愁,常日里都舍不得吃,为了穗子存货都拿出来了。
她每天都要梳好久的头,这一头黑发也真是都雅,乌溜溜的,跟黑缎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