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第5页/共7页]

赫连颂还是淡淡笑着, 何为君子如玉, 在那张精美的脸上，获得了充分的揭示。

张矩笑道：“母亲昨日和我说的事，我找到处理的体例了，只要有人赶在官家之前向肃柔下聘，官家总不好从中作梗，逼迫肃柔悔婚进宫。”说着欢欢乐喜挪动了一下身子，“母亲但是在愁，没有人这时候敢出这个头？”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官家也是个不走平常路的人，听完了她的保全大局，最后不过简朴撂下一句话：“这不但是皇后的意义，也是我的意义。”

张矩顷刻打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仓促道：“王爷这是那里话，我们张家满门感激还来不及……”一会儿仰天一会儿俯地, 的确连做都坐不住了, 挺起家子忙来抓赫连颂的手, 颤声道, “神天菩萨, 王爷就是我们张家的拯救仇人，这份恩典, 张矩没齿难忘。”

可太夫人却不说话了，思忖了再三方道：“昨日宴请人家的是你伯父，本日又改主张，怕在人家面上不好交代。我内心是不肯意让你再入禁中的，明天夜里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这件事固然荒唐些，却也不失为一个好体例。你听我说，本日你再去温国公府上，看看县主那头有没有甚么新动静。倘或禁中搁置下来了，那最好，不必费事人家了，如果没有，做上一场戏，也无伤风雅。”

他哦了声，“看来县主说漏了嘴，把内幕都奉告你了。”倒也不活力，负起手来渐渐踱了两步，“那日前朝决定让你父亲配享太庙，本来第二日我要来交代入庙安排的，没想到到了延嘉阁，你已经不在了。郑修媛私作主张措置宫人，连皇后都没有通禀，皇后亦很恼火，同我提及，想重新将你召入禁中，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矩只好应了声是，“本日不早了，母亲安睡吧，等明日我抽暇去他府里一趟，必然把话交代清楚。”说罢行个礼，退出了岁华园。

“那里。”素节揽过石臼道，“阿姐已经很沉得住气了，如果换了我，只怕早像个没头的苍蝇了。”

肃柔本日教她做四时清味香，站在桌前拿戥子称量丁香，垂着眼道：“我祖母有个闺中老友，情愿为她孙子说合，不过要等半个月后再来登门。”

劈面的人略沉默了下，倒也不讳言，温吞点头，“若官家果然一心要让二娘子入宫，我如许横刀夺爱，天然会引得官家不满。但官家是明君，即使一时内心有疙瘩，时候一长便会转过弯来的。退一步讲……就算官家今后痛恨我，我也在所不吝，毕竟侍中当初是因我而死的，现在他的爱女赶上了难事，我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还侍中当年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