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第2页/共5页]

绥之旁听了半日，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冷冷道：“常听人说妹夫不爱读圣贤书，本日看来，果不其然，连礼义廉耻是甚么，都快忘了吧！”

侯夫人长长哦了声，“难怪呢……”但对于她们要接尚柔回娘家，还是有些不大甘心的，但又不好回绝，便预先留了后路，考虑一番道：“尚柔要归去保养……也好，就是要费事老太君和亲家了。我想着，小住上三五日的，到时候我和澄川再来接他们娘两个，老太君看使得吗？”

“这就奇特了。”太夫人嘲笑道，“内宅的事，按理外人是不能晓得的，何况上京那么多消遣的处所，一时半刻要找到公子怕也不轻易，如何动静泄漏得这么快？”

太夫人当然说好，也不等侯府鞠问下人了，站起家道：“本日时候不早了，我看尚柔也乏累得很，我们这就归去了，到家再听侯爷和夫人的信儿。”

甚么叫靠近不得？当着嫡妻的面和侍妾做那种肮脏的事，竟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这话就值得咀嚼了，三个折了两个，剩下阿谁，便是最大的受益者。

车外的灯光透过雕花挡板，照在太夫人紧绷的面皮上，太夫人冷着眉眼说：“人在张家，将来能不能接归去，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略顿了顿，神采和缓下来，问肃柔，“你如何料准了这事和另一个妾室有关？”

不知过卖对他说了甚么，他微摇了下头，回身接过马缰。肃柔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眉眼深浓，表面精美。向来过于都雅的人，总给人不易靠近的感受，但他却不是，与人把臂周旋时，大有长袖善舞的圆融，能够精确奇妙地融于俗世。肃柔见过的男人未几，只觉这陌生人的清嘉有些许官家的味道，但又不尽不异，或者说，比官家更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