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第5页/共7页]

复往北行，再走一程就到了旧曹门街，马车停在宅门前，他先下车，回身来策应她。这回她没有打发他归去，朝门内递一递眼色，“出来回祖母一声吧！”

这算不算蜜语甘言呢，或许算吧，起码在肃柔听来内心很称意。女人嫁了郎子，最怕就是男人一个接一个地往家纳妾，赫连颂碍于身份的原因必须洁身自好，那么对他将要迎娶的正室夫人来讲，倒是因祸得福的功德。

他有些绝望，眼里流光委宛，勉强笑了笑道：“也是，陇右民风粗暴，不像上京温软，你离不开这里，也是情有可原。”

太夫人欣然又回到阁房，这头刚坐下，就听先春出去回话，说：“二娘子与嗣王一道进园子来了。”

微挪动了下身子，她摸索道：“我能够出宫，莫非是王爷的安排？”

关于那位荥阳侯公子，赫连颂有过耳闻，早前还曾在班直任过职，厥后称病请辞，现在身上没有半分功名，但在欢场中却能够称状元。只是人家家务事，他也不好多作评断，只道：“传闻家下养了好几房妾室，想来大娘子过得很艰巨吧！不过你放心，我今后定不会纳妾的，只你一个，别无贰心。”

得他一个承诺，非论真假，临时欢乐。不过摆在面前的题目另有很多，她问他：“将来你会回陇右吧，那么我呢？”

她抿唇一笑，“我明白你的意义。他日情深，如果能够顺利分开，那我就随你去陇右。”

她没有再说甚么，转头推开了窗扉往外看，见树顶深绿被洗刷一新，雨渐停，御街上逐步有行人走动，香糕砖上的水渍反射得整条门路清爽油亮，偶而有孩童跑过，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他踌躇道：“我是怕雷公劈错了方向,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万一失误砸中了我们的车, 那可如何是好？”

他怡然道：“小娘子忘了，我是质子之身啊，如果在禁中没有个把能办事的人，那这些年就算白运营了。郑修媛此人还算好攀交，说几句好话，对她恭维一番，她就与人推心置腹。那么适时提示她莫被身边的人夺了宠，她天然会更加留意，有一丝风吹草动就当机立断。”

太夫人因晓得他们上坟前卜卦，也不知究竟成果如何样，一上午内心都悬着，隔一会儿就到门前问：“二娘子还没返来吗？”

他点头说好，“你情愿再想想，对我来讲也是好动静。”牵住她的手悄悄握了下，“我和你说句内心话，早前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情愿跟我走，但是现在，我但愿伉俪能在一处，一辈子都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