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3页/共5页]

尚柔却有点降落，“这么好的孩子，可惜未曾赶上个好父亲。”

关于这点，尚柔想不明白，“不是因为二叔升祔太庙，才成心放你回家的吗？”

尚柔一时呆呆地，“全换成我们家的人，怕会获咎婆母，里头大半的人是她送来的。”

乳母抱着安哥儿在木廊底下踱步，见尚柔返来了，转过身子引安哥儿看，捏着嗓子诱哄：“哥儿快瞧，是谁来了？”一面笑着向尚柔告状，“已经喂过奶了，谁知刚换上衣裳，冲天的一泡尿，浇了本身浑身。”

姐妹俩从岁华园退出来，并肩安步在园中的小径上，尚柔无神地打量周遭，拍了拍肃柔的手道：“这么走一走，俄然想起小时候来。当时mm们都还小，只要我们两个年纪附近，雨天蹲在芭蕉树下装无家可归，垒个巴掌大的土灶，还筹算做饭吃。”

张家算得清流家世，太爷和太夫人家风松散，各院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尊卑清楚，向来没有妾室犯上反叛的先例。元氏在张家二十多年，不晓得内宅争斗的短长，是以女儿遇见了不公的报酬，她也只能跟着抹抹眼泪，叹一声满是命。

乳母道是，抱着孩子出来了，肃柔拉着尚柔在扇亭的鹅颈椅上坐下，温声道：“昨晚的各种我看在眼里，原是很附和长姐和姐夫和离的，到底你还年青，不值得把一辈子砸在阿谁家里。可长姐有顾虑，为了安哥儿也为了兄弟姐妹的出息，还情愿归去，我内心也替长姐委曲。我有一句话，想和长姐说，这么多的是是非非过后，不要再盼着姐夫能荡子转头了，如许的人除非死了写在牌位上，不然一辈子都不会收心的。你要归去，有桩顶要紧的事要办，侯府本来的白叟不能用了，单留几个做粗使，剩下的全换成我们家的人，如许便有了办事的亲信，让人钻不得空子。”

这段婚姻走到如此境地，实在让人绝望。尚柔输就输在性子太软弱，明天也不知那里来那么大的火气，让人绑住了盼儿就开打，成果这绝无独一的一次立威，最后竟然以那种体例暗澹结束。她感觉本身一辈子大抵就如许了，管不住男人，也管不住内宅，将来做个挂名的侯爵府少夫人，熬到安哥儿长大，也就算了。

只要没有好处来往，世上的事大多很简练，肃柔笑着点头，“母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