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第1页/共7页]

花嬷嬷也感觉难办，忖了忖道：“不管如何娘子不能就此听任，只怕时候长了愈发离心，这但是一辈子的事啊。”

太夫人抿着唇，看了凌氏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有责备，让凌氏一阵心慌。

黎舒安的酒早已经醒了，当然也不复在张家时的满脸堆笑, 自打坐进车里就沉默着, 一如早上来时一样。

那厢黎家的马车里, 始终充满着莫名严峻的氛围。

正月初三那日，晴柔勉强打起精力，由几个陪房陪着回了娘家。进园子拜见祖母，大师都在，见了她的确有些不敢相认了，连太夫人也看出了端倪，从速让她坐下，诘问这是如何了，“才二十来日没见，如何蕉萃成了如许？”

晴柔这才垂垂沉着下来，想起大正月里不该如许伤情，便又换了个笑容，携了肃柔道：“我已经好久没碰十二先生了，本日有兴趣，二姐姐走吧，我给你点茶喝。”

肃柔很纳罕，“这都一个多月了，你们还没有……”

晴柔连连说好，哭道：“多谢二姐姐，为了我的事，操了这么多心。”

晴柔听完很震惊，愣了半晌，几近要哭出来，“这……可行吗？”

“快……快给二娘子筹办一盏杏酪来！”凌氏临时抱佛脚似的筹措，复又问晴柔，“黎郎子如何没一道来呀？”

晴柔手炉里的炭早就烧完了，只剩一个冰冷的空壳，但她还是紧紧捧在手里，一向捧回了她的院子。

本觉得她会知难而退，没曾想她竟径直走来，坐上了床沿，“既然官人要睡这里，那我也睡这里。”

晴柔点了点头，“我睡卧房，他睡书房，井水不犯河水，平时也没甚么来往。”

黎舒安侧身对着灯火，半张脸浸入黑暗中，那深深的暗影，让人感觉有些可怖，“我作贱你？清楚是你自取其辱！”说着盯住她，咬牙问，“你还要留在这里，持续听我说那些伤人的话吗？”

晴柔吃力地消化她这番话，想了半晌道：“二姐姐究竟有甚么主张，何不现在就奉告我？”

瞧瞧晴柔，之前在闺中时候养得好好的，现在不知如何像棵蔫了的菜，浑身高低都透出一股病气。但碍于眼下人都在，不能细问，等背人的时候还是叮咛肃柔：“你那三mm，你看顾着点儿。她怪不幸的，亲娘做不了主，嫡母又不拿她当回事，如何才出阁一个多月就形销骨立起来，我瞧着实在不放心。”

黎舒安淡然调开了视野，“不必了，我还是睡这里，你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