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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恭敬回声,小手探入衣衿中,将盛放着香料的布包取出来,行动时小指微微翘起,缠绕其上的白布说不出的碍眼。
盯着男人垂垂远去的背影,罗新月大感不妙,她一把甩开罗母的手,缓慢冲削发门,往长夏侯府的方向跑去。两手捂着肚皮,她心急如焚,气喘吁吁,幸亏老天爷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前脚刚跑到侯府门前,吴家的马车后脚便停了下来。
坐在圆凳上,周清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将小指割破,利刃刺破皮肉带来阵阵痛意,十指连心,这类滋味实在称不上好,但她除了浑身鲜血以外,再无别的东西可作互换,只能如此。
吴永业将她搂在怀中,低声诱哄着,“有何不当?你是我的人,住在西街自是理所该当,见到你刻苦,我的心都要碎了……”
罗新月到家后天气已经晚了,罗母炖了一锅鲫鱼汤给罗豫补身子,哪想到刚把大海碗端上桌,女儿便捣着胸口不住干呕起来。罗母也是过来人了,瞥见她满脸的心虚,哪会猜不出此中的猫腻?
西街
这话纯属扯谈。先前女人脸上长满红疹,那副模样甭提有多瘆人了,吴永业遁藏还来不及,哪会想她念她?
吴永业心中一热,罗新月的皮相生的不错,虽说性子娇蛮了些,但到底是个年青生嫩的小女人,弄到手还不到两个月,现在他还没腻歪呢。快步走到女人跟前,男人环顾一周,未曾发明不当,还算俊朗的面庞上带着柔色,问,“月儿如何来了?这些日子我一向念着你。”
“听你哥的,这孩子不能留,你不要脸,你哥是朝廷命官,还得顾及名声……”
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新月尖声打断,“甚么朝廷命官,不过是个八品的录事罢了,如果我真攀上了长夏侯府,哥哥就不必再在大理寺做那些噜苏事情了,我也是为了他好!”
周清随便找了个由头乱来畴昔,如果被家里人晓得她跟锦衣卫批示使见面,怕是要吓破了胆。
殷红血珠滚滚而落,浸润着瓷盘中干瘪的香料,幸亏她割破的伤口并不深,只流了几滴便不再渗血,略微涂了些金疮药,她用白布条将伤口包住,头戴帷帽,怀揣香料仓促出了门。
“我真能住在西街?会不会不太安妥?”
普通来讲,味道太重的香料对妊妇有害,幸亏安神香的主料大多是药材,并不伤身,她才敢一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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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好一通黏糊,等罗新月止住泪,吴永业这才派了信得过的小厮将女人送到了他名下的小院儿。那座二进的宅子位于西街,固然不大,环境却非常高雅,有很多公子哥儿在那边购置财产,以作金屋藏娇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