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球[第1页/共3页]
想到家中的买卖蒸蒸日上,能将沉香亭完整踩在脚下,周清心中升起一阵称心,粉嫩唇角微微上扬,颊边也暴露浅浅的酒涡。
屋外的雨即便下的再大,也终有停下来的时候。罗豫棉袍上的水渍早已全干,但他仍坐在木椅上,一动不动,仿佛被钉在了原处。
前朝富强,浸淫香道之人远远超越本朝。有一名能工巧匠,因为妻女爱香,便打造出这类便于照顾的鎏金银薰球来。将香饼、香灰、香料置于球中,因为熏球中间有合页相连,能够等闲开合,里侧装着两个圆环,盛着燃烧香料的小盂,不管如何转动,小盂始终朝上,里头的香灰涓滴不会溅出,只要暗香阵阵,顺着银薰球大要精美的斑纹溢出,比起香囊精美了不知多少。
周良玉把门翻开,在看到mm时,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温和,问,“清儿在这个时候过来,但是有甚么事情?”
周清随口对付,她并不筹算将宣炉的事情说出来,归正她必定要跟罗豫、跟罗家分道扬镳,又何必破钞这么多的心机?
将mm欣喜的神情支出眼底,周良玉用力捏着纸页,悄悄下定决计,必然要将这银薰球打造出来,却忘了问此物到底有何用处。
手里捧着书册,她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站在门口,小扣了几下。
越想罗豫越是黯然,五脏六腑如同烈火燃烧普通,那张俊朗面庞上暴露浓浓痛苦之色。
知子莫若母,这句话反过来讲,一样有其事理。
香囊中的香料没法燃烧,天然没法将气味完整激起出来,但换成了这类银薰球,既不华侈质料,又非常便利,如果上头的斑纹再能做的精美些,买的人定然很多。
“清儿,方才我瞧着你是从谢府的马车下来的,那位但是堂堂的锦衣卫批示使,杀人如麻,最是狠辣,我们小门小户,怎会与他有打仗?”罗豫虽在大理寺任职,但他官职低,只是个从八品的录事,天然没有机遇跟镇抚司的人打交道,不过锦衣卫在京中风头极盛,没有人会认不出谢府的标记。
深吸一口气,他道,“清儿,那我先归去了,你也早些归家,孩子离不开父亲,别让我们一家三口分开太久。”
听到这话,周清低垂视线,心中非常讽刺,比及男人的背影完整消逝在香铺,她将皱成一团的锦帕塞进袖中,面无神采的回身回房。
看到女人瓷白的皮肉,仿佛枝头花蕾般柔滑的唇瓣,罗豫心头一紧,说不出的慌乱。他的清儿如此刺眼,是可贵的珍宝,万一被别人盯上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