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第3页/共3页]
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谢崇沉声问,“挂记?本官自幼父母双亡,在血亲眼中,也与恶鬼没甚不同,又有谁会在乎?”
周清本就不想归去,但她先前已经承诺了罗豫,如果忏悔的话,宿世的仇如何报?铮儿被罗母活活害死,那样暴虐的手腕,那样残暴的心机,只要一想,她就透不过气,恨不得将罗母生生撕碎,以解心头之恨。
踌躇半晌,她缓缓点头,“就算小妇人回到婆家,也不会担搁了调香,大人放心便可。”
谢崇平生最恨别人威胁,听到刘百户的话,薄唇勾起一丝嘲笑,眼底杀气翻涌,即便皮相生的俊美至极,却与择人而噬的野兽没有任何不同。
刘百户咽了咽唾沫,恭敬答话,“部属并不想唠扰大人,但韵茹是个心狠的,她直接吊颈了,此女本就是暖香楼出了名的清倌儿,先前非说被您毁了明净,要进谢府当妾,您没同意此事,她今个儿就当着成郡王的面寻死觅活,让别人给她做主,较着就是为了逼迫大人让步啊!”
“景昭齐的动静还真是通达,竟然晓得周家香铺的宣炉在本官手里,他这算盘打的倒好,用一个心机深沉的妓子,来换代价连城的前朝香器,莫不是将本官当作傻子乱来?”
批示使每说一个字,刘百户便颤抖一下,到了最后,贰内心悄悄叫遭,忍不住问,“万一此事真上达天听,这可如何办?”
狼毫纤长的笔杆被从中折断,谢崇道,“上达天听又如何?陛下还能撤了本官的职?去,将我们手里的动静交给都察院的人,等他自顾不暇,也就没胆量再威胁本官了。
闻言,谢崇面色稳定,但眼神却愈发阴沉,仿佛积聚着暴雨的乌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周清不由有些茫然,她不明白批示使为何态度突变,但现在谢崇有事,她也没法辩白,只能站起家,筹办分开谢府。
秀眉紧皱,女人白生生的面庞上带着忧愁,果断开口,“镇抚司的那些锦衣卫、包含遭到过您恩德的人,凡是有些知己的,怎会不在乎仇人的安危?至于那些冷心冷血的混账,即便大人甚么也不做,他们还是不会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