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袭[第1页/共4页]
岂料还没等出来,便被门房给拦住了,那人不客气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量,竟敢擅闯王府!”
自打客岁焚第一炉香开端,周清左手尾指上的白布便一向缠绕其上,从未取下来, 想到细致肌肤上密密麻麻的伤口, 谢崇心头一滞, 嘴里满盈着淡淡苦涩, 嘶哑开口, “每回调香时,清儿都要自伤身材, 但血香真那般有效吗?在我看来, 香料本身并不首要, 首要的是调香的人。”
指尖缠绕着系带,刘凝雪悄悄一扯,外衫便落在地上。
顺手将平静经扔在桌上,齐王眼带讽刺,“太后做的决定,你找本王有何用处?”
“提亲?”
病症发作时,那种深切骨髓的痛苦能将人生生逼疯,幸亏他长年习武,意志比浅显人果断很多,这才没有被恶疾压垮。
此时现在,齐王坐在案几后,手拿书卷,身长玉立,那副俊美斯文的模样,底子不会让人生出半分警戒。但刘凝雪却很清楚,这副光风霁月的皮郛下,藏着极其激烈的野心,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用茵墀香毁去香筌布,如许的布料用在妊妇身上,便好似无形无状的刀刃,不必见血,便可夺人道命。
“刘蜜斯为何来此?”齐王扫都不扫她,淡淡发问。
安神香味道清冽, 有平心静气之效,经周清一双巧手调制出来, 不止服从极强, 香气也挑不出半分瑕疵。即便如此, 他还是能辩白出清浅的兰香, 好似划过水面的羽毛, 漾起的波纹直直涌到心头, 久久未平。
刘凝雪正坐在妆匣前,手中拿着篦子,闻得此言,她猛地一用力,竟将梳齿从中掰断,收回清脆的响声。
目睹主子神情狰狞,丫环内心直发怵,赶紧回嘴,“奴婢当真没有扯谎,蜜斯,若成郡王娶了王妃的话,您该如何是好?”
上辈子她调香的技艺并不差,但却不如现在圆融,莫非是因为灵魂困在了望乡台上,才会导致如许的窜改?
心中升起浓浓不舍,谢崇转成分开,他并非不想多留,但清儿是和离之身,还将孩子带在身边扶养,闲言碎语本就很多,他怎能不顾及此点?
“劳烦通禀一声,奴婢是刘家的人。”
香房只开了一扇窗, 融融日光晖映出去,屋里倒是亮堂很多。
纤细的身子晃了一下,刘凝雪咬牙道,“备马。”
黑眸定定的望着女人精美的面庞,谢崇说,“先前在普济寺,清儿被山贼所伤,溢出了丝丝鲜血,当时谢某觉得是血中带有异香,但现在看来,不止鲜血,清儿浑身都是香的,鬓发,肌肤,骨骼,津液,无一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