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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今后自会晓得。”

以手抵唇，他轻咳一声，“你与原氏比试那天，我会去看。”

调香需求用心，如果有人打搅的话，不免会分神。周父不再多言，抱着铮儿往外走，刚出房门就跟谢崇打了个照面。

聚仙楼是都城中最着名的酒楼，此中有很多雅间儿，用来调香，气味也不会稠浊；只是这齐王殿下身份高贵，又不像太后那般，对香道很有兴趣，为何要掺杂进此事中？

不知为何，周清总感觉原涵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子，大抵是初见时的印象使然。

“既如此，你为何还在颤栗？”说着，他左手按在圆润的肩头，悄悄往下挪移，最后环住了不盈一握的纤腰，如设想普通柔嫩，仿佛力量稍大，就能将她从中折断。

在周清调香期间，周父将铮儿抱来了两次，小娃最喜好娘亲，一见了周清便咿咿呀呀叫个不断。

上辈子她死前，传闻齐王被圈禁在王府，一个清俊儒雅，超凡脱俗的王爷，也不知是犯下了甚么大错，竟触怒陛下，落得如许的了局。

见周清走到堂中, 鼻孔朝天的小厮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一个和离过的妇人，面貌竟会如此秀美。将信笺放在桌上, 小厮语气驯良了几分，“原姨娘说两日以后在聚仙楼会晤，届时除了很多调香大师以外，另有齐王殿下，周蜜斯好生筹办，切莫丢了香铺的脸面。”

莹白脸颊上还残留着丝丝绯色，周清想起父亲的话，点头道，“比试的内容还没定，说不准不会焚香，批示使公事繁忙，何必去聚仙楼担搁时候？”

正说着，金桂快步走出去，轻声道，“蜜斯，批示使来了。”

大抵是常常出没于诏狱的原因，谢崇身上总会带着淡淡的血气，这类味道令民气神不宁，头昏脑胀。周清脸颊滚烫，跟煮熟的螃蟹没有任何辨别。

男人浑身紧绷，如同正在蒙受折磨的野兽，面色稳定，但眸子子里却爬满了血丝。即便如此，他的语气还是安静，“清儿可知原氏是甚么人？”

放动手中的香夹，周清不由皱眉，“爹爹是说，原氏不必然会跟女儿比试焚香？”

她活了两辈子，除了借种那回，再也没跟外男这般密切，膝头往前挪了挪，但她每动一寸，谢崇都会紧贴而上。

“多谢伯父挂怀，髓海的痛意消逝很多，比先前强了数倍。”顿了顿，他接着道，“谢某好歹也是铮儿的寄父，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让我抱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