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遂[第3页/共4页]
“治病须得对症下药,安神香本就能平复疼痛,批示使莫要混闹。”周清头也不抬的说。
滚烫的唇瓣覆住米粒大小的红痣,带来一阵难言的痒意,周清脸颊酡红,却没有将他推开,只因此人还在蒙受着钝痛的折磨,若抱着她能略微减缓几分,倒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这会儿周清穿戴翠绿色的肚兜儿,细白柔腻的藕臂露在内里, 配上素净绝伦的五官,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只见那双素手握着木杵,洁如冰雪的皮肉与光彩深浓的木料构成了光鲜的对比,她将质地坚固的香料一下下捣碎,因心潮还没有平复,芙面上带着丝丝绯红,额角也排泄精密的汗珠儿,丰富如同云雾的发丝披垂在肩头,有几缕粘在颊边。
听了这话,谢崇顺势躺倒在女人纤细苗条的腿上,似笑非笑道,“那就劳烦清儿了。”
谢一是谢崇最得力的部下,眼下被安排在此,足以申明她的好侄儿对阿谁女人究竟有多在乎,不就是个小小的商户女吗?要身份没身份,又是和离之身,底子上不得台面。
在谢府待了这么多年,谢一对侯氏的脾气也有几分体味,面上寻不出半分颠簸,淡淡道,“老夫人,这么晚了,您先归去歇着吧,如果批示使内心不痛快,怕是二少爷还很多禁足一段光阴,那样的话,未免有些伤和蔼。”
卧房里并没有蒲团,她调香时一向跪在地上,用心致志时倒没发明甚么不当,眼下心神稍缓,膝头却非常酸麻,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行动虽不算较着,但却逃不过谢崇的眼。
见男人的面色规复如常,周清抿唇一笑,小手抬着他的后脑,想要站起家子,岂料此人不止不动,乃至还变本加厉的搂住柔嫩的腰肢,埋首在柔嫩的衣猜中,悄悄蹭了蹭。
髓海的病症发作时有如山洪,想要完整和缓实属不易,幸亏安神香的服从本就不差,谢崇又得了承诺,心中欣喜之下,先前被血气激起的痛意垂垂停歇。
丫环满脸难堪,“老夫人,这么晚了,大少爷怕是早就歇下了,不如明早再去前院?”
听到丫环绘声绘色的描述,侯氏眉头越皱越紧,面庞被阴霾覆盖着,狠狠拍了下桌子,骂道,“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没名没分的住在男人家中,与青楼的窑姐儿有何别离?崇儿真是胡涂,甘愿跟这类人胶葛不清,也不肯迎娶玉芜,莫不是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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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香勺舀了些白沙蜜出来,渐渐搓成香丸,而后周清又将香饼扑灭,投入到宣炉中,等独属于安神香的清冽气味逸散开来时,她终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