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舌辩 （求月票）[第2页/共4页]

“仁、礼二字，即我儒门之大道，天下若都能遵我儒门之道，怀仁守礼，岂还会有祸乱？”

那徐文卿和贵气公子眼中都是不成思议之色。

李东阳手抚长髯，饶有兴趣道：“中间所言，确有事理，但我大稷也并非没法，恰好相反，”

李东阳和戴幼公两人虽没有行动，却也肃颜正襟而坐。

一个年长的书院教习好笑道：“朱博士，您这不是难堪人吗？这些小子虽说学问不精，但也还是有几分见地的，那里是一个差吏能够晓得？”

“若无律法，杀了人能够一笑而过，大家不知是非对错，只比谁的拳头大便是了。”

江舟用眼斜了这位仿佛声望极高的长髯老者，撇嘴一笑：“算你们另有个明白人。”

江舟本就不是个放肆的人，先前不过是气这些学子无礼，趁着酒意，回敬了一番。

江舟拍了拍燕小五，表示他循分点。

“我等读书做学问，不能只读死书，要多看、多闻，上察天心，下体民情，即便是贩子走狗，村夫农妇，也常能口出朴素真谛。”

“多少人不顾律法之森严，铤而走险，以身触法，由此看来，这法字，也行不通啊，莫非这不是坏法之人，不知仁，不懂礼的原因？”

“如此一来，上位者底子不需劳心劳力，只需一条明令，那少数为恶之人，天然会被天下为善的滚滚局势所淹没、断根，那国度天然承平。”

打斗，我不可。

旋即扫过瞋目而视的众学子，晒笑一声，大声道：“我若不懂仁义，这人间另有谁能懂？”

李东阳、戴幼公、朱元皓等人，也都愣住了。

他这话公然引得众学子破口痛骂，连几位老教习先生也坐不住了。

李东阳、戴幼公几人更是听得目中异彩涟涟。

一众学子中有人低声嘀咕，被朱元皓峻厉一瞪。

朱元皓用峻厉的目光扫过世人，才道：“小兄台请持续。”

江舟笑道：“事理是这么个事理，可若真依此而为，将仁义、礼义奉为圭臬，治国治民，那恐怕是……”

大稷确切律法严苛，却也少不了很多弊端。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弊端，这个天下也一样有，并且更严峻。

他扫过众学子，缓缓吐出几个字：“国之将亡。”

江舟也不怵：“这天下很大，绝非一家之言能够治得了，”

不但如此，这些话语听在李、戴、朱等人耳中，的确是振聋发聩。

“所谓仁者，人也，是为人之心，生之性。”

“荒诞绝伦！”

他在肃靖司时候不算长，但足以让他看到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