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半篇道论[第1页/共4页]
最后一句书就,世人哗但是惊。
春秋?身份?
在场之人,哪怕此时聚在此处的,多有饱学之士,但能读通这半篇笔墨的,也不过寥寥十数人。
没有当即损悲伤神,已经是他们修为高深,胸中养足浩然之气。
心中欣喜,殊不知,江舟此时也称心非常。
“起码文卿兄你笔落生辉,他诗词写得再好,不养浩然气,毕竟是微末小道……”
回悟昔日各种,沉沦外物自陷无穷桎梏、各种灾害而不自知,不由盗汗涔涔。
看着这一老一小,一个满脸赞美,一个尽情浮滑,围观之人多数赞叹不已,只觉光荣,目睹了一声嘉话的出世。
这般尽情张狂之态,看得旁人动容不已。
至于江舟说这诗是师兄所作……
“哈……”
李东阳自以为看破了统统。
“这但是我南州大儒,东阳先生!小小竖子,怎敢如此浮滑猖獗!”
若世上真有人能作出此诗,又岂会寂寂知名?
李东阳、戴幼公,便是此中最能解其间意之人。
仿若御下了千斤重担,非常轻松,非常称心。
醉意迷蒙,都忘了吹牛的事,大喇喇地摆手道:“拿去!”
“这个差爷不会是与白麓书院有仇吧?”
江舟提起酒壶,又仰入口中,最后几滴酒已尽,抬手便将酒壶掷出。
“噤声!”
李东阳目光规复平和淡泊,看向江舟,竟略带等候隧道:“小子此诗,但是要赠送老夫?”
眼巴巴地看向江舟,却见他将笔一扔,迷迷瞪瞪地叫道:“小五!我困了,背我归去睡觉!”
这半篇道论,却已非大家能看得懂。
在众阳震惊的谛视中,李东阳竟站起家来,清算衣冠,正襟一礼:“老夫李东阳,谢太小友赠诗。”
转眼间半首诗就落在了青玉白檀柱上。
但真有如此惊才绝艳?能值得大儒一礼?
也是江舟用来讽刺明天这烟波楼上的争端之始,众学子口中的免除百家,独尊儒术之辩。
尽情汪洋,豪气干云!
像极了挑衅。
可这意境怎的这般低沉?
行船垂钓,闲睡清梦,本是一派高人隐士之风。
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得他难以昂首,全然没了本身。
可连上后两句,再加上李东阳的身份和当前之境,那味道就变了。
出人料想,出声喝斥的竟是戴幼公。
天下无道,以身殉道,一往无前的果断?
那徐文卿倒是一脸失魂落魄。
连续两个难字,一个问句,都道尽了怀才难遇,迟暮无法。
能得其一,难能宝贵,他却得其二,三生有幸。
虽只草草小半篇,却句句皆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