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寒冬[第1页/共3页]

他低着头看着视野里一片恍惚的灵牌，双手因生硬而颤抖得短长。

已是亥时过半，乔越的屋里仍燃着灯。

“没甚么。”乔越悄悄摇了点头，“不必担忧。”

见乔越没有再诘问下去，十六顿时舒了一口气，回道：“回主子，还没有找着人，都说今冬太冷，去往塞远的路太难走，没人情愿去。”

“捎去了，前两日有车队往徐县去，部属已让人帮捎去了。”十六回道，一点不敢有慢。

这般晚了，她想必是不会来了。

没了涌进窗户的北风，屋子里仿佛略微和缓了那么一些，乔越倒是停下了手上的行动，抬起了头来，有些发怔。

“另有塞远那儿，可找着人去了？”乔越没有再持续问与阿开府上有关的事情。

“既是还好，你的话里何故有游移？”乔越抬眸看向十六，双目昏黄，倒是看得十六心虚。

十六没有动，他只是紧紧皱起了眉，尝试劝乔越道：“主子，你这两日已经刻好一块灵牌了，明日再刻你手上这块也不迟，宁堂那儿也不急于这一夜不是？”

屋子里不燃炭火对主子而言这天本就冷得难过，如果再不穿得和缓些的话，主子的身子底子就捱不住。

幸亏幸亏，主子如果再多问些甚么的话，怕是就瞒不住了。

“那就只能再多辛苦你些了。”乔越眉心蹙得愈紧了些，稍后又渐渐舒开，安静道，“你先去歇着吧，我再刻一会儿也歇下了。”

“漠城那儿如何？上个月让路过商队带去的物品和银两也当是送到了吧？”

“辛苦你了。”乔越有些惭愧，“这些本当我本身去做的。”

十六这般急于解释是为了乔越别胡思乱想，谁知他说完话后乔越的神采却变得丢脸，十六发明本身说错话时已晚，他有些想要抽本身几个嘴巴子。

雪停了会儿，入夜后又下了起来，细精密密，很快便在地上覆上一层乌黑。

“如何了主子？”看着俄然发怔的乔越，十六不免焦急，“主子但是感觉身子哪儿不舒畅？还是腿又疼了？”

他身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块已经刻好了的灵牌，他仿佛一整夜都在窗边做着这个事情，固然灵牌上的字刻得并不工致。

“再等等。”乔越说着，看了看窗子的方向一小会儿后才又低下头，“你去歇着吧，不消理睬我。”

只见乔越不由自主地将手中的刀子抓得紧紧，双手模糊轻颤，眼睑低低垂下，明显是被触到了心底的伤疤。

过了很久，才听得乔越沙哑着声音问道：“阿开府上可还好？迩来你可有去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