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来客[第2页/共3页]
可这于稚童而言都轻而易举的行动,他却做得极其艰苦,他的手指看起来仿佛石雕而成,生硬得底子拿不住那系带,使得系带一次再一次从他指间掉开。
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腰侧,正拿着笠衫的系带要系起。
倒不是她成心,而是昂首时自但是然地看到罢了。
乔越没有回绝,他只是紧抿着唇,绷紧着身子。
温含玉感觉这是小事,也与她无关,便没有再问,而是从她带来的药箱里将需用着的物事一一拿出,在桌案上放好,然后为他诊脉。
又或许,他应当活在泥地里!
温含玉一心只在解毒上,分毫没有重视到乔越不但将头垂得低低,更是将褪在腿上的衣服于手中抓得紧紧。
莫非他不感觉冷么?
不过,在拉开屋门时她还是愣住了脚步,继而回身回到桌案边,躬下身将那灯苗吹灭。
乔越手指颤了颤,这才问道:“温女人昨夜……但是遇着了甚么事?”
说完,温含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六走在公公身后,气得直做出一副张牙舞爪恨不得撕了他的行动,然在看到温含玉身后的青葵时愣住了。
她看到乔越的笠衫还是敞着,他胸前那道狰狞的伤疤清楚可见。
不过一个宦官罢了,现在到了乔越面前不但连一声“王爷”都没有,便是下巴都是高高抬起。
温含玉来过这儿好几次,感觉他这屋子是一次更比一次冷,屋中一丝暖意都没有,因为这屋里没有炭火。
或许在他们眼里,如乔越如许身有重罪的人就该当关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而不是还住在这敞亮的府邸里!
拿不住,又怎系得上。
此时那已经坐上马车分开平王府的公公总感觉方才见到的阿谁小小我男人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那边见过。
乔越也在院中,十六就在他身后,他并未有出门。
替乔越通了穴,又在他身上几处大穴贴敷上药膏,末端将筹办好的药在案上放好,一并将一张笺子放在案上,“敷药和喝药的时候,煎药的火候和时长,我开的这些药该当如何服用,我都已在笺子上写清楚,待十六返来你让他细心着看。”
她并未问方才那目中无人的公公是为何事而来。
她给他的手炉他也没有效,而是放在窗边的桌案上,连着那日被他弄掉地上的那一只一起。
在她内心,她只是为乔越解毒罢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她没有问的需求。
乔越抿了抿唇,并不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