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初尝离别[第3页/共4页]
席上盘腿坐着一名老衲,须发皆白,身材高大魁伟,腰挺得笔挺,看得出他年青时很有气势。
“阿姊,我记着了!”
他晓得大姊必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的脸上炽热,有点恼羞成怒了,低头快步走进院子。
李泉关上门走了,李臻躺在榻上,枕着双手望向屋顶,回想明天产生的事,阿姊也不晓得祖父的奥妙,让他有点遗憾,不过刚才阿姊说的一番话很对。
思思痴痴地望着他,她俄然搂住李臻的脖子,重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回身便哭着飞奔而去。
“你是去洛阳,不是长安。”
忘尘大师是个极其奥秘之人,除了大云寺主持灵隐大师外,没有人晓得他的来源。
忘尘大师笑着摆摆手,“明天不上课,只是随便和你们说几句,阿臻,你还记得我是甚么时候来敦煌?”
“去洛阳不也要经太长安嘛!”
李泉起家笑道:“早点睡吧!明天早上送走思思,你还要去大云寺看师父,你返来后还没去见他呢!”
巷子里,思思低着头不安地来回踱步,她心中既冲动,又非常伤感,冲动是她终究能够去长安了,这是她从小的欲望,但想到要和三郎哥哥分离,她心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李臻和酒志酒志在一间禅房前恭恭敬敬行一礼,这时禅房内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出去吧!”
李泉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事,“对了,明天你去了大云寺,趁便再去莫高窟找阿婶,把她的药带给她,她明天走得仓猝,健忘了。”
“但是....我今后就见不到你了。”思思的声音已经哽咽了。
李臻叹了口气,“我只是很烦,我也不晓得为甚么,这两天就是堵得慌。”
......
李臻想了想说:“大师仿佛是垂拱元年初春来敦煌,我记得那天我们用刚抽芽的柳枝编帽子,大师要我们珍惜新芽。”
思思终究忍不住哭了起来,扑进他怀中哀哀思哭,“我晓得你是在安抚我,你会健忘我的!”
两人谈笑着走进了寺院,他们和寺院和尚都很熟谙,没人禁止他们,一起来到后院高僧禅房。
次日一早,李臻和康大叔一家去城外送别思思,在不舍和家人的泪水中,他们挥手告别,望着几辆马车垂垂消逝在田野绝顶。
大云寺前身叫弥勒禅院,四年前,则天天子即位不久,便下旨天下各地修建大云寺,敦煌大云寺便在弥勒禅院的根本上扩建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