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姥姥[第2页/共5页]

寺庙大部分都已经荒废，佛像全数都被砸毁，大雄宝殿上如来身上的金漆都叫人剥走，整座寺庙，也只要一座藏经楼和几间和尚住的僧房还空着。

她站在藏经阁的门口，敲了拍门，叫道：“姥姥。”

她手里一轻，匾额已经被姥姥拿走了。

姥姥的手上有些温度，悄悄的抚摩竟似安抚多过责备。

油光水滑的外相在玉轮下好似发光一样，一只青色，一只黄色。

依罕见人声在山林里起伏，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全部山林里树木都消逝不见，浓厚的冰冷雾气深处，暴露一座集市。

藏经阁外一片幽深暗中。

“姥姥”用身家性命换来的佛经，正安安稳稳的躺在槐序的怀里。

以一个绝色美人的形象呈现，金钗云髻，环佩叮当。

姥姥是藏经阁窗前的一棵槐树，听闻和尚念佛一个甲子，开了灵智。

啪。

槐序抚摩着兰若寺的匾额，青苔在他部下剥离出去，裂纹也垂垂弥合。

随后，全部林子都聒噪了起来。

这时，一个粉裙的少女指着石楼门口败落的匾额问道：“小倩姐姐，这块匾额如何办？”

因果，他从姥姥的影象里得来的一个词。

槐序闷哼一声，直直的仰倒在地。

藏经阁的大门在小倩面前缓缓封闭。

小倩的额头排泄细精密密的盗汗，“姥姥……小倩，小倩……”

白叟愣住了，眼睛里闪现一抹惊骇的神采，捂着小孩的嘴说：“噤声，你不要命了，这个话也敢胡说！”

藏经阁的大门自行翻开，暗淡的光影里，一张覆盖着树皮一样的班驳丑恶的面孔呈现在小倩的面前。

往山上去，走过曲盘曲折的巷子，山腰开阔平坦处，有一个已经被植物覆盖着的荒凉的寺庙。

“咚――”

“去忙吧。”

白叟这才松了神采，道：“那位大人不是我们能够群情的，且不说传言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明天也不会有伤害的。”

吃个把行人练个邪法甚么的，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在几日之前，姥姥还是“姥姥”。

“不可，爷爷带你去见见世面。”

小倩松了一口气，抓紧脚步，分开了兰若寺。

山宝身形庞大，一个爪子就有簸箕那般大小，跳到藏经阁前，却灵巧得像只猫。

可惜随后兰若寺式微，佛性被魔性打败，姥姥也就此坠入正道。

石楼四角飞檐，每一层的飞檐下都挂着一个八角铜铃，风吹起时叮当作响，却好似娇俏的女子在闺阁中的感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