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难产[第2页/共2页]

陈美娟喊了一天一夜还多，早没啥力量了，她也不是吃的苦，受不了痛的人，但王婆子的手在她肚子一按下去的时候，还是痛的尖声叫唤起来。

“他狗日的刘桂英，只生不管的东西，她那混蛋玩意儿，但是把娟儿害惨了，等娟儿把娃生下来，你看我不打上门去找她算账。”

“没体例，我估摸着不剪两刀，孩子下不来。”说着就伸剪刀上前剪了两刀。

王婆子从沸水里把铁剪刀捞起来，放在一块洁净的白棉布凉着，号召姜小红去撑着陈美娟的腿。

“咋，这咋还哭上了？”黄姥姥此次赶返来，一进屋就见大儿媳妇，三儿媳妇并闺女脸上都挂着泪珠子，唬了一跳，还觉得小儿媳妇不好了。

王婆子把陈美娟的衣服掀起来，双手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悄悄按了按，又把耳朵贴到她肚皮上听了听，催促沐雪娘：

“王婆……王…。婆，你这是做啥呢？如许弄，可把娟儿折腾惨了。”

她接生几十年，撇开和这黄家老太的友情不说，她老婆子用饭的招牌可不能砸在这黄小媳妇身上，咬咬后槽牙，王婆子把剪刀递给姜小红，让送厨房沸水煮着，又让黄老太筹办下烧酒。

王婆子部下不断，涓滴不在乎陈美娟的惨叫，丢了伸开芬一个白眼。

“烧酒来了。”

说着王婆子翻开随身带来的木箱，翻出一把程亮的黑铁剪刀，剪刀映着火油灯跳动的火苗，森冷吓人。

陈美娟早痛麻痹了，也没听清她们在说些甚么，沐雪娘和姜小红离得近，实实在在听到王婆剪刀剪在那处肉上的声音，吓得赶紧转过脸去，不敢看。

沐雪娘把油灯端过来，见王婆子盯着陈美娟的身下，拿剪刀比划，吓得不轻：

王婆子搓了搓手：“大妹子，我再尝尝。”

大舅妈伸开芬听着陈美娟俄然的惨叫，吓得背脊发凉，死死按住她的双肩，颤抖着问。

“把腿分开些。”王婆子猫到陈美娟身下，对神采一样惨白的姜小红道，又对沐雪娘说：

沐雪娘把最后一勺子鸡蛋往陈美娟嘴里灌下，放下碗，就冲了出去。

姜小红哎哟叫了一声退后，顾不到手上的痛，问：

姜小红用力扳着她弟妇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见她下身猛的流出一滩血，感受脑袋有些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