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落青阳[第2页/共3页]

在其身上，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裙，嘴里还收回暴虐的笑声。

这一幕直叫方毅目眦欲裂。

现在姐姐为了不让他出事，更是宁能够身饲虎，也要护他全面。

对方又带着伤，就算武者和浅显人之间差异极大，他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好，路上谨慎些。”

凛冽北风中，破败的义庄近在天涯。

能活着已是不易，便也无人敢想更上一层的风景。

“这里另有两件金饰，你拿去当了，应当能凑点。”

初来之时，他举目茫然，端赖姐姐拖着病体替人做女红才将他赡养，不然他早就因温饱死在了那寒冬腊月里。

在这命如草芥的乱世中，唯有插手武馆学武，方能窜改运气。

“懂，懂。”方颜用力攥紧方毅的手，忍着痛回应道。

“拿去买酒喝。”

他在死人堆里爬冰卧雪，缩衣节食整整两年，离攒足学费只差一步之遥。

“方颜，你乖乖从了老子，我就免了你弟弟欠的债，这笔买卖划不划算啊？”

他瞥见张苟左臂上有血迹排泄，似是受了伤。

原身父母早亡，姐姐为了将其赡养，积劳成疾，现在卧病在床，需每日熬药保养身子。

望着张苟手中熟谙的荷包子和姐姐狼狈的模样，方毅的十指深深抠进了雪地里。

地痞头子见女人如此刚烈，麻子脸上闪现一抹淫笑。

方颜的呢喃声在方毅耳畔回荡，砭骨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颤栗。

方毅刚欲还手，一低头，却对上了方颜近乎要求的眼神。

只见他浑身肌肉鼓起，本来矮小的身子蓦地拔高，变得整整比方毅高出一个头。

顷刻，女人的哭腔呆滞了一瞬，不再挣扎。

话落，张苟揣着银子扬长而去。

只要拿到本日收尸的佣金，他就能凑齐学费去武馆学武。

原身因为姐姐的病，曾在药铺欠了十两银子，药铺老板拜托张苟来讨要。

“欠下的药钱我已经还了双倍，你们还想如何样？”

“要不是老子早晨有要事在身，非恰当着你弟弟的面办了你不成。”

暴雪纷飞，冷风如刀。

他也是以成了街坊邻里闲谈时的笑谈。

“姐姐，此后，换我来庇护你。”

方毅裹了裹身上的破蓑衣，俯身拉起板车，拐进狭小逼仄的胡同里。

“敢忏悔，我就把你弟弟的手脚一点一点打断，碾碎他的每一根骨头，懂吗？”

能让他的习武之路更加顺利。

“看上你姐，是你老方家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北风里，一道声音细不成闻。

只要在这两年，他才感遭到了亲情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