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说[第1页/共5页]
吴敬苍面前一亮:“岳娘子的意义……莫不是那位诊金小娘子!”
阿郑一抹眼睛,咚咚咚就给岳欣然磕了十来个头。
封夫人泪水又扑簌簌而下。
方丈叹道:“不幸天下父母心……”
婢女不敢让封夫人再说,只瞪了小妇人一眼:“若再碰到那小娘子,记得奉告她,家里人定是在思念她呢!”
似这等封疆大吏,谁能没个黑料?就算御史能够传闻奏是,若仅凭一封匿名信就写折弹劾州牧,并且还能参倒,这御史如何样不好说,就说这些州牧,怕是走马灯都不能如他们换得快吧?朝廷能坐视这类事情产生?真是儿戏!
保全这些孤儿寡母的当务之急就是税赋,按本朝律法,交不上税,轻则杖责枷号,重则流边充戍,那里还会有命在。
封夫人的泪水噎住,赶紧慌乱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只是我只是……”
封夫人愁眉不展已经很多光阴,常常以泪洗面,底下婢女不忍见她如此,夫人夙来诚恳向佛,这位高僧现在在益州好大的名头,大灵寺方丈与之辩法都甘拜下风,婢女亦愿说些高僧趣事来令夫人展颜。
封夫人止住泪水:“你说的是,我再去求求菩萨。”保佑她的盈儿平安然安和暖和婉……
小妇人竟有些不美意义:“啊,我这衣裙也是一名娘子那边买来的呢。”
因他不肯解释,封夫人将信将疑地拜别了,出得禅房,想起大衍大师的交代,不由苦笑朝婢女道:“东向而去,是此时向东,还是出了院门向东,还是何时向东……”
她冒死点头,又冒死点头,半晌才声音沙哑道:“我做下如许的丑事,归去只会令父母蒙羞……”
这位高僧颂了声佛号,慈悲目光落在封夫人身上,却感喟一声:“这位女施主,众生皆苦,分袂尤甚……”
主仆拜别以后,阿田蹦蹦跳跳转到忍冬树后,诊金女人早已经泣不成声。
阿郑怔怔回转头来,端倪间俱是难以置信,此事多么艰巨,那么多人失了生存……
苗氏等人亦是面庞伸展,齐声应是。
婢女见她终是分离了些精力,心中松了口气:“恰是呢,不然都护将军那样的人物凭甚么虐待于他呀!大灵寺方丈也是位有道高僧,如何甘心让位于他呢!听闻他的讲法,能令人烦忧顿消、灵觉为开,不等闲为凡生尘凡所扰呢。夫人,要不我们也去听上一听?”
方丈天然不会推却,连道:“那边讲法也快结束了,我便去请他过来。”
安闲法度声响起,一项目含慈悲、气馥莲华的高僧迈步而入,婢女心神不由一敛,跟着夫人端端方正行了一礼,高僧公然是高僧,只这般与对方对视一眼,都令人感觉心神庄肃,不敢轻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