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页/共4页]
下午,陶姑姑去绣房的时候,伶仃叫了沈清妍,诘责她为何不主动奉告沈清月不来绣房学刺绣的事儿。
沈清妍面色一僵,紧紧地攥着带血的绣作,头上的金镶玉步摇随风飞舞,垂着的两颗玉石珠子叮当作响。她身边的小娘子们纷繁清算本身的东西,恍若未闻,但她仿佛已经从她们的背影看到她们脸上的耻笑之色。
陶姑姑又一次“冤枉”了沈清月。
她狠狠地拧着眉,朝沈清妍气愤拂袖,道:“妍姐儿,你太令我绝望了!”
这个别例可行,但是等老夫人的惩罚畴昔了,陶姑姑只要合情公道地针对人,沈清妍底子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开了春,老夫人是旧疾复发,有些咳嗽和乏力,本来病的不重,但事儿却很多,端茶倒水吃药,一会儿要枕头一会儿要毯子,她将吴氏当丫环似的使唤,吴氏在永宁堂忙得团团转。
沈清月却娇颜含愧,道:“也就是明天的事,我和妍姐儿在甬道上一道走路说话,慎重交代了她,丫环们都瞧见了。我本想着,和她毕竟是亲姐妹,叫她替我带个话儿也未有不当。不过也确切是我的忽视,此事该我亲身来同您说的。”
沈清妍昂首看着陶姑姑,之前她也有不谨慎弄脏绣面的时候,陶姑姑向来都是偏疼她,从不计算,明天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情地落她的脸面!
沈清妍则日日熬夜誊写经籍,传闻一天睡不到两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