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夜谈[第1页/共3页]

等我回到承乾殿时，天佑王已坐在蒲团上收回鼾声阵阵，我命人熄灯，只在案几上掌一油灯，又命人去内阁取了没有送到承乾殿的折子，伏在案上就着闪动的火光看了一整夜的折子。

我起家道：“边走边说，待会儿朝上，另有一场硬仗要打。”我低唤一声，门外等待的宫人将两扇老重的殿门从外拉开，一阵光芒照进，刺到眼睛上，我下认识闭上了眼。

我将手中的折子放下，扭了扭脖颈。

说罢后箫崇端回身，法度仓促，在黑夜的掩蔽下朝宫门走去，消逝不见。

箫崇端饮下一口茶，接着道：“要说这干系，太后和公孙相，算得上连襟，不过太后长姐始终是妾氏，并非正妻。对了，因公孙相将太后之姐纳为妾氏，又折损了性命。太后得知凶信，连缀病榻数月，先帝大怒，命公孙相将这死于难产的妾氏扶为正妻，以妻礼葬。公孙相称时年青气盛，那里听得出来，公开抗旨。臣也是第一次见帝君在朝堂上龙颜大怒至如此境地。”

我道：“帝君离宫，将朝中诸事交由王爷办理，想来箫尚书是经世之人，应当明白。”

我招手命人奉来茶。箫崇端手捂茶杯，堕入深思，眯着眼道：“此一事，又要牵出一段前朝秘闻。据臣所知，当年公孙相是先帝陪读，两人自小交好。厥后到及冠之时，时任帝君，要为身为太子的先帝择取一名贤能淑德，操行端方，有将来母范之风的太子妃。终究选定了当时武家的嫡女，也就是当朝太后。武家长女是庶出，便以滕侍身份随当朝太后一同入了太子府。按理说，武家是显赫三朝的世家大族，即便是庶出的长女，不能做先帝的妃嫔，也该当嫁入其他朝臣家做正妻。可厥后先帝即位后的第二年，这武家长女出宫做了公孙相的妾氏，不敷八月，便早产下公孙府中的二蜜斯。而太后那位庶出的长姐，也死于难产。厥后，不过月余，公孙相便接回一名正妻何嫡宗子。”

天佑王笑道：“国师的演技也不差。昨夜能除顺利掉公孙安插在宫中的一颗钉子，与国师的天衣无缝的共同离不开干系。只是，不知为何王寿会挑选撞死在殿上？”

我亲身出门送箫崇端，行至甬道，箫崇端回身道：“就送到这里，余下的路，臣本身走。”我道一声好，目送箫崇端分开。

我笑道：“多谢尚书大人，明日早朝，也请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见箫崇端点头，我接着道：“如此，大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