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可奈 堕巫山[第1页/共3页]

说着，帝君又开端吟唱，曲调却与方才似梦似醒之间唱的大不不异：“峨嵋山，峨嵋山，冰清玉洁似婵娟。峨嵋风情千万种，何如单独守西川。峨嵋山，峨嵋山，峨嵋千载无烽烟。不与群峰争险要，只为社稷保安然……”

帝君看着我一怔，面上浮上一层红晕。

不一时，技艺矫捷的黑衣人送来一套宫装。我犹疑道：“昨夜的轿撵还在宫门口候着……”

帝君蓦地拉住我的手，我不解的展开眼。帝君神采变了几变，犹疑道：“本君，喂你喝……”

这一整夜睡的非常苦涩。仿佛回到儿时，阿娘悄悄拍我的背，软语低吟着安眠谣。阿娘的手又软又嫩，拍打盹是极舒畅的。

我脚下一顿，心神晃了一晃。

半晌后，喝下的汤药已经呕得七七八八。我将痰盂推给盛太医，颓坐地上疲力道：“看一看。”

嘴里又苦又涩，说不出的滋味。

我缓缓凑到跟前，药香浓烈非常。

“臣走了，君上多保重身材。”

帝君未语，揽过我肩头，传来一声低息。

帝君已经穿好衣裳，本日特特穿了一身水纹绀紫长衫，外罩绣鹤直领白袍。衬得整小我更加清冷威厉。

帝君坐到我身侧，揽过我的手道：“车撵昨夜已让人送归去，现在要你扮做寺人混出宫去，委曲了。”

我伸出脑袋，帝君冷峻的脸上蒙着一层温存，嘴角淡淡翘起，低声吟唱。

我看一眼帝君，将身前人眸中的惭愧，不舍，自责，惊骇，无法……一并记下。嘴角悄悄一笑，抬头合目，欲将汤药灌下。

我这话，倒像是临别赠言似的。我扯起嘴角一笑，跟着宫人出门。

我摩挲着帝君的耳垂，接远亲一口道：“臣说的对吗？”

大略是我学医的原因，我从不怕汤药苦，乃至闻着反而舒心。可今次，心中下认识的作呕，纵是凑到嘴边上，也张不开口，咽不下这补药。

我起家笑道：“不如君上也喝一碗？臣不过喝你一碗补药，何故悲伤至此？也忒吝啬了些。”

别离后，以采买宫人的名义出宫的寺人往朱雀大街方向去了。我偷偷隐进苏府，摸着胃仓促往仪瀛水榭赶。

帝君像哄孩子一样轻柔拍着我的背，低语道：“阳离，本君在。”

阿娘总能把极浅显的儿歌唱出软语委宛的调调来，比黄鹂、莺歌儿的声音还好听。

还老是气呼呼的嚷嚷：“早将这臭娃娃送走便清净，见天儿的跟我抢夫人。”

我蓦地惊醒，面前那人却不是阿爹，更不是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