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出发[第2页/共3页]

雁回在凉亭四周，加了两层厚的棉絮帘子，以是格外的防风御寒。一阵冷风俄然窜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抬目睹是雁回，手里还捧着食盒。

我道：“厥后……你们因何而分开？”

愿我儿，平生不陷风云诡谲，平平度日。

“我这身本领，若用来暗害人道命，实在愧对师父，愧对彼苍。”

……

吸了吸鼻子，才发明鼻尖已毫无知觉。

雁回翻开食盒，取出食盅放到我跟前：“炖了一盅冰糖牛奶燕窝，趁热喝，牛奶是村里人今早挤了送来的。”

不晓得他好不好，不晓得小十3、长命、汤十1、甄繁华……另有玄一……他们，好不好。

“当时我去意已决，他想了很多体例留住我。乃至……一支带毒的飞镖，刺穿了我腿骨，幸亏我命大，逃过一劫。也是当时，赶上云游方外的前任西州圣女，也是现在圣女宫寒的师父。她救了我一命，并但愿我能去西州，若遇宫寒危难之际，救她一命，以此还情。”

武卫往一片乌黑的夜里看了看，转头道：“这个时候，青州应当正下着雪。我记得，客岁这会儿，连着下了三月的大雪。”

武卫往火炉添两块炭火，搓动手心道：“少主和雁回先生都记错了，这是安二家婆婆见我生的诚恳又漂亮，特地做给我的。”

略微考虑了半响，笑答道：“是安二家婆婆做的，想来是感觉雁回先生老迈不小，合该嫁夫君，生胖儿，才做了这个催促你。”

生养之日，便是母子分离之时。也不知下次再见，是何年何月。总要……比及九州承平的时候。九州承平，又是甚么时候？

放下调羹，谨慎问道：“雁回先生？”

雁回落座，看我捧着食盅小口吞咽，眉眼之间，却笼了一层暗淡。

雁回眉头微挑，未等我说完，笑道：“当初既然挑选分开，便永不转头。”又抢道：“等小师孙出世，你身材养好些，到当时再奉告你，那边能寻到青风华。”

虽远隔千里，虽我从未曾提及，但我真的，很想你们。

幸亏孩子拜托于雁回，我千百万个放心。

……

悄悄叹口气，对武卫道：“归去罢。”

竟猜想不到，帝君兄长与雁回，另有这么一段故事。

雁回点头，模糊的哀痛已经不见，洁白一笑：“我只应了救宫寒一命，却未承诺救西州。九州自有命数，我既曾通天理，就更不敢干与命数。或许本日仁慈，救下一国之因，难保他日，终得九州灾害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