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页/共16页]

郑朝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没一会儿，不远处的树后闪出两个强盗。

冼登奎走到郑朝阳的劈面坐下，也点起一支雪茄。

郑朝阳从兜里拿出一沓纸摊在桌子上：“本身看。这玩意儿，我那儿留了很多。”

蒋介石发来电报，叫傅作义放弃北平南下，以求集满身之力于一拳，重点运营江南半壁，可傅作义却不肯意。

万林生被炮弹削了头皮，撒腿就跑，跑到不远处的一个空位上，那边停着一辆汽车和几辆摩托车。他骑上一辆摩托车，狂轰油门，仓促地逃了。剩下的几个特工都被击毙，疆场上沉寂下来。

万林生的吉普车驶过，郑朝阳从路边的一棵榕树后转了出来，他用大领巾紧紧地裹着脸，手里拎着一盒点心一瓶酒，大摇大摆、一步三晃地来到红色院门前拍门。

会客室内，保密局冀热辽站站长徐宗仁快步走了出去。看他出去，郑朝阳摘下弁冕和领巾，脱了大衣。

“这位爷，您这上面写的啥？”

门生大呼：“间谍打人啦！”

“那就好。等姓万的到了，就只能看到一个死的郑朝阳。”

郑朝阳失落了，他们连耗子洞穴都掏过了就是找不到。独一能够必定的就是他没出城，这更叫万林生恼羞成怒，因而他三两脚把小间谍踹了出去。

万鬼子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因为你弟弟是共产党！”

冼怡调皮地眨眨眼：“来送送你啊。”

郑朝阳赶到这里，穿戴棉袄长衫，戴着领巾，弁冕压得很低，遵循暗号悄悄敲了敲院门。罗勇四下打量一番，才开门让郑朝阳出去。

而这时冼怡还在屋里描眉画眼，等着郑朝阳。一个丫环跑出去奉告她，郑朝阳已经走了。

门外，一个间谍缓慢地跑了出去，手里拎着一只皮鞋，邀功似的跟万林生说是在后院的梯子边上找到的。万林生来到后院，谨慎地看了看梯子，随后爬了上去。

郑朝阳随便比划着，不断地咳嗽，快速靠近对方。

郑朝阳掸掸手，笑着转成分开。

冼登奎拉着郑朝阳进了院子。

耿三痛快应道：“得嘞，郑大夫。”

郑朝山不急不缓地说：“暴力是笨拙的遮羞布，爱默生说的。输不起砸桌子那是下三烂，郑朝山说的。”

冼登奎道：“我是。这位老总……”

万林生喊道：“郑朝阳，你跑不了啦！把枪扔了，我们好好聊聊。”

郑朝阳看着他，说：“您是东北军出身，自从张学良少帅被蒋介石囚禁以来，东北军四分五裂被步步蚕食，军长师长都不能自保，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保密局边疆站的站长。徐先生，现在摆在您面前的不过就是两条路——光亮之路和暗中之路。何去何从，您要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