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十章 人心思动[第1页/共4页]
程咬金将家中首要人物全数交到跟前,必定是商讨攸关家属好处的大事,却唯独将程处弼架空在外……程处弼夙来与房俊亲厚,乃至附于骥尾、马首是瞻,莫非程咬金此举是要针对房俊有所谋算?
李敬业摇点头:“程处默离京日久,今次回京,袍泽们一并为其拂尘洗尘,大伙聚在一处吃了一顿酒,酒宴以后将我伶仃留下,谈及此事,言语当中颇多抱怨。”
“程处弼本日特地告假,回府给卢国公拂尘洗尘,末将特地扣问,当时其正在府内,但书房当中密议之时却没他。”
李积语重心长:“大丈夫顿时取功名,所为不过是封妻荫子罢了,我当年拎着脑袋马革裹尸、冲锋陷阵,不就是为了给你们搏一个好出息吗?现在你大能够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不需经历我当年那些危难艰险,只等着担当英国公这个爵位便可,又何必心浮气躁,整日感慨时不我待?你的起步便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人,无需孔殷,放心等候便可应有尽有。”
“房俊已经前去西域,不成能没有家书送回,高阳为何还要给河西去信,而不是送去西域呢?”
何必本身斤斤计算、操切暴躁,去冒那些风险?
放眼朝堂,能够找到一个能够制衡房俊之人,殊为不易……
李积拧着眉毛瞅着自家长孙,越瞅越感觉不对劲,冷声问道:“这是你的内心话,还是有人勾引你返来这么说?”
“多存眷一下卢国公府,对卢国公接下来的意向要了如指掌。”
“卢国公回城以后,见了何人?”
不过这也在可接管范围以内,凉州大范围莳植棉花便是出自房俊之谏言,而大唐最大的棉纺体系也在房俊把握当中,若无对凉州之掌控,岂能将棉纺产业代价最大化?
李承乾灵敏发明不当之处:“为何没有其三子程处弼?是当时不在府内吗?”
想想李积是多么身份、多么资格?早在太宗天子之时便已经是尚书左仆射、朝中第一人,权倾朝野、声望厚重。可在太宗天子驾崩、新皇继位以后,却不时被房俊压抑,连带着部下也难以讨到更好的差事……
这是人之常情。
至于李积,他并未过量担忧。
李承乾略一思考便想通此中节点,对于程咬金出乎预感的反应也有体味,内心有些恼火。
李承乾仿佛也并非让他答复,问出以后,略作沉吟,便轻声道:“如此说来,崔神基已经与房俊搞到一起,呵呵,这厮当真是有本领,崔神基方才走出长安前去凉州任职,便对房俊投诚、任其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