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大丈夫当如是[第2页/共4页]
金戈铁马,将军百战!
柳氏微微一叹,轻敛裙裾坐到薛郎君的劈面,还是清秀斑斓的脸庞带着浓浓的伤感,柔声道:“郎君刻薄仁义,乃是人间伟男人,只不过未碰到机会,不能大展技艺罢了。前几日妾身听闻房相的二公子在江南剿除山越乱民,威震天下,赫赫声望!有朝一日,郎君定然也是房二郎一样功劳盖世的男人。堂堂男儿,何必祈求祖宗的护佑?如果有朝一日郎君功成名就返来迁葬祖坟,那才是光宗耀祖的作为!”
说来讲去,还是抹不开脸面求人。
绛州龙门,因地处滨河要口,黄河与汾河汇流的三角地带,乃黄河枢路。
修村之南有一塔,八节高,砖砌而成,名唤射雁塔。最上端顶部是晶亮的琉璃宝葫芦,塔北脚边是黄土官道,此官道西通龙门可直抵长安。此塔不知建于何年,塔上风铃轻风作响,声韵清脆。
薛郎君来到渡口,便有邻里大声问道:“郎君不是下地锄草么?怎地也来看热烈!”
这一日天刚透亮,便有村民三五成群,前去渡口。
听到此处,薛郎君笑笑摆手:“某就不去了,家中另有两亩六合未及锄草,某这就下地去。”
勋国公家公然豪奢!
那小子年纪没本身大,却已经闯下诺大的名声,立下诺大的功劳!
柳氏看着漂亮俶傥、器宇轩昂的丈夫,嘴唇张了张,欲言又止,只是神情却甚是酸楚……
薛郎君抿了抿嘴,有些宽裕,不美意义说本身前来求人,只是含混说了一声“某来看看”,便将目光对准河面。他天然使得勋国公张士贵,只是多年未见,不知边幅可有差别,天然要盯紧了以防错过。
一方苦窑当中,一条昂藏七尺的壮汉翻开门帘打着哈欠走了出来,惊诧看着脚步仓促的村民,不由问道:“诸位何事如此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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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窑粗陋,灶台被炊火熏得乌黑,倒是盘了近年关中鼓起的火炕,一张苇席铺上,艰苦寒酸。
发觉到老婆的非常,大发感慨的薛郎君赶紧问道:“但是身子不舒畅?”
柳氏见到丈夫的神情,便知其心内设法,遂柔声安慰道:“张口求人,实在也没那么难。这人间岂有万事不求人之人?勋国公按辈分亦是你的叔父,长辈落魄,求到叔父面前,亦算不得丢人。如果勋国公不承诺,那是他不怀旧情,与郎君何干?”
薛郎君沉默。
军中不成照顾家眷,郎君参军,本身便要独守这寒窑度日。艰苦困苦倒也罢了,这么多年都熬过来,另有甚么苦不能吃?只是伉俪豪情甚笃,多年来相互搀扶相濡以沫,现在却要两地分离,心中顾虑实在难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