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真相昭天下（47）[第2页/共3页]

昔日富态雍容的柳夫人，好像风霜雪雨以后的牡丹，一夜落败，描述干枯。

“是！”衙役退下。

“就算本官给你机遇又如何？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宋纾余沉着脸容，语气未有松动。

“娘！”

一向静观审案的陆询，顿时悬起了一颗心，恐怕穆青澄当众驳了宋纾余的面子，遭到惩办！

“大人息怒，科罪是跑不了的，但卑职感兴趣的是这三桩案中案背后的故事。”

宋纾余冷嗤道：“开恩？你算甚么东西，你的面子比梁侍郎大吗？凭何叫本官开恩？本官忍至现在，没有将你们父子三人各打五十杀威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别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柳沛的确要疯了，“宋大人，您必然要如此逼迫于人吗？”

柳夫人抬手摸上柳霄的头，目光和顺如水，“霄儿，娘看到你安然，便放心了。”说罢，又侧目看向柳沛，用另一只肥胖的手，悄悄抚上柳沛的脸庞，言语之间，尽是顾恤，“沛儿，娘中毒已深，活不了几日了，别再为娘筹算了。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未入僻巷，莫谈死别。晓得吗？”

“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官手握证据，管他为何杀人，为何抛尸，直接判他们父子二人极刑，判柳霄为贱籍，放逐三千里，长生永久为奴，至于柳夫人，还解甚么毒？抛尸是重罪，念她一介妇人，就免她极刑，陪着柳霄一起放逐好了，也许连一百里都走不出去，就会死在路上……”

“不成！”

“阿弟，不成以！”

“大胆穆仵作，你想秉公舞弊？”宋纾余一声喝断，俊颜乌青。

宋纾余的火气，还是居高不下，“息甚么怒？是本官没给他们父子陈情的机遇吗？本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人证物证俱全，他们偏还嘴硬，专跟本官作对！”

柳沛冒死点头，哭意甚浓，“不，娘，沛儿不会让你死的，你和阿弟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宋纾余不假思考，一口应允，“行啊，一家人就是要齐划一整的嘛，免得相互拿捏威胁，反过来难堪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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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穆青澄欣喜不已。

柳长卿气得瞋目圆睁，“宋大人，你这是草菅性命！”

宋纾余抬了抬下颔，“传召柳夫人上堂！这下子，柳家的人，才算是齐活了！若柳夫人也主动求死，本官多砍一个脑袋，也华侈不了多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