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与其做棋子，不如做执棋的手[第2页/共3页]

惊才绝艳、却大半辈子躺在床上的的兄长，她第一次打斗，就是因为闻声他们称呼元岐为“病秧子”。

是以才将脑筋动到了他这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元戈自是不会再回绝，只淡声应好。

呵！另择贤达？

吃完了饭，喝了一杯茶，老夫人拉着元戈说话，说着说着便有些泪眼婆娑，小丫头未嫁得心中夫君，她这个做祖母的老是无法又唏嘘。

马车缓缓分开，元戈下认识回身看去，就见着温长龄背过了身去，快速地擦了擦眼角，她快速呼吸微微一窒。她未曾见过她的父亲，也未曾见过她的母亲，她生来就是知玄山上的野猴子，有个宠她宠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祖父，和一个想管她却也管不了她的兄长元岐。

阳光从门外打出去，敞亮的光芒里，是细碎的灰尘起伏。侧目看来的温长龄，半张脸沐浴在光芒里，别的半张脸却隐没在暗处，他的神采有些古怪与恍惚，元戈俄然有些瞧不透，既瞧不透他的企图，也瞧不透他的深浅，遂只点头道，“女儿资质痴顽，如果昔日也许还能于父亲膝放学上一些，只现在嫁作宋家妇，如果时不时回府习棋，婆母那边怕是会有定见。”

“下棋？”

温长龄的眼底，暗芒一闪而逝。

这是他本日第一次唤她“宝儿”，也是时隔多年以后的第一声。他此生无子，也没有想过再生一个，只从旁支选了个聪明聪明的过继了来，但论亲疏，终不及最爱的女人留给他的这个孩子……女人家又如何，柔儿不也是女人家吗？

原是要留着用完晚膳再走的，不过元戈念着宋闻渊身上那么大个血洞穴，也不敢久留，只称另有些东西要去购置，拉着人起家告别了，带着嬷嬷一早放在马车里的几个大箱子，吃穿用度、金银珠宝，应有尽有，另有拾音特地从她本来的院子里抱出来的玉簪花，稳稳摆在最上面。

对方侧目看来，“如何了？”

来时只要管事驱逐，分开的时候倒是齐备了，只是没见着她那位mm，说是同几位闺中老友一道去慈光寺祈福了。

元戈低低唤了声“母亲”，对方淡淡应了，号召着元戈和宋闻渊入了座，举止安闲、客气、又陌生。温浅的这位母亲，一向都是如此，两人之间说不上不好，却也绝对说不上好，就像是同居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站在本身的位置、默契地恪守着应有的间隔，战役相处、互不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