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谢氏玉琅[第1页/共3页]
“为何不还手?”
“刘夫子讲得又闷又无趣,哪能跟大哥比?与其听他念佛,我还不如上外边斗蛐蛐。”
谢景郁正揣摩着上哪儿去找神医给谢玉琅治病,前面不远的荷花池俄然传来一声娇喝。
压抑的低咳声断断续续,薄弱的云白衣袍遮不住瘦骨,惨白的脸颊因为持续的咳嗽而出现浅浅的红晕,俊雅面庞如清风朗月,清透冷定的眼眸却如幽潭般深不成测。
她眺望向谢府西南角,若非为了谢玉琅,她才懒得来听学。
“三遍。”
“我不过抱病两日,请刘夫子来代课,你便逃得不见踪迹,是祠堂没有跪够,还是抄的书太少了?”
谢玉琅终是没忍住,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也未发觉到楼下的脚步声停了一下,又垂垂远去。
“死了都不循分,”谢景郁小声嘀咕,“公然是个祸害!”
青阳宗氏满门忠烈,宗弋的祖父与父亲皆为容氏战死疆场,现在宗家宗子宗晋为国守疆,宗府除了一众女眷,就只剩宗弋这个独苗苗,谁敢惹他?
“你放心,姜姜大仇未报,我如何会先行一步?”
谢景郁心不在焉地出了西苑,谢玉琅的病仿佛越来越重了,这几年他深居简出,不消想也晓得,都是因为死去的***容姜。
谢玉琅也不恼,“既然这么闲,那就把家规抄一遍,再敢假手别人,我便打断你的手。”
“大哥,我错了。我不该逃了刘夫子的课,不该翻墙出去斗蛐蛐,您打我骂我都成,千万别再让我抄书了。”
随光不会说话,他只是殷切而要求地凝睇着谢景郁,笨拙而热诚地表示:“便是为了***殿下,公子也该照顾好本身。”
他孔殷地打动手语:“公子的病越来越重了,不能再拖了!”
讲了一堂课的刘夫子去偏室安息,本来昏昏欲睡的学子们顿时如鸦鹊般叽叽喳喳地四散而开。
随光半跪在他面前,横着一道旧疤的脸掩不住担忧。
秦钰瞪着眼睛,大呼道:“好啊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只是多年未见,物是人非,谢玉琅还能认得她吗?
谢景郁气急废弛地吼怒,被称作随光的侍卫无动于衷,让开了路,任由谢景郁骂骂咧咧地分开。
他约莫十七八岁,身量苗条,剑眉星目,比起谢玉琅的平淡,五官更显艳色,恰好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透着一股恶劣之气。
她嚷嚷要好好经验扶姜一顿,那群世家后辈立即围了畴昔,争着抢着要在秦钰面前表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