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念之差[第2页/共3页]

曾经为我卜算过一卦，劝说爷爷将我灭顶，乃至在几个月前，发明了爷爷悄悄收留了我，还到家里唾骂过我的无尘子。

“以是这些年来，我一向不让你分开这小小的佛堂，去看看内里的天下，也是惊骇你感染了大家间的浊气，令这些年的尽力，全都功亏一篑……”

我赶快安抚爷爷说：“爷爷，你可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凌晨。

爷爷说：“十五，这是我捡到你时，从你身上的襁褓中找到的，上面刻了十五二字，我本觉得是你的生辰，直至那天夜里他们如许喊你，我才晓得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字。”

我现在不过十三，生肖才方才轮了一遍，身上的业力已经闪现，难保今后不会有更短长的人，找上我，来找我索债！

“此中欠的最多的，便是——情债！”

“十五，你如何这么不听话？”

“稍有不慎，阴骨便会化为淫骨，从以身渡人，变成了以色渡人！”

爷爷冷着脸，大声地对我喊出一句：“十五，快跪下！”

但是一想到我今晚差点害死了爷爷，就算再不肯拜别，也只能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连个“不”字都说不出口。

“厥后？”爷爷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厥后我师兄见我不肯意杀你，劝我将你交给山下的农户收养。”

爷爷却在这时将我喊醒，端了一杯茶水放在我的手里，将我拉到了无尘子面前。

“而淫骨菩萨慈悲喜舍，故以殉身满足世俗之欲，化形为娼，欲渡众生！”

爷爷却摸着我的脑袋，笑着骂了我一句：“傻瓜，爷爷如何会不要你？”

“师……师父。”

但是下一秒，这抹笑容却又僵在了嘴角。

爷爷这话一出，我被吓得连手都在抖，我慌乱无措地问爷爷：“那后……厥后呢？”

“就……就在您从小让我抱着睡觉的菩萨泥像上面吗？”

“淫骨和阴骨，固然只要一字之差，倒是相差了个天差地别！”

“我本觉得，只要把庙建好，带你在山里隐居，陪你一向长到一十八岁，你就能度过这劫，但是我啊……还是太不自量力，太天真了……”

“这个安然扣看似浅显，却随你一同呈现，我不晓得是你宿世之物，还是你此生父母所留，但能呈现在襁褓里，我想……”

师……师父？

爷爷颤抖着双手地从怀中取出一枚，被他的体温捂得热热的茶青色安然扣，交到了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