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后一班地铁 （1）[第2页/共3页]

跨立在走道中心的流浪汉并没有重视到高潜的行动，他神情严厉地盯了车厢的另一端半晌，又转头看了眼四周或吃惊，或一脸看热烈的搭客，蓦地大喝一声：“不想死就都去车头那边！”

这家伙到底是甚么人？高潜气愤的脑筋冷了下来，握在手里的皮带，也松了。

“将阿谁直接给他。”

高潜第三次狠狠地跌回了坐位，胸口像是撞到一根钢铁雕栏般生疼，而之前藏在身后的皮带，其上的金属皮带扣正硌在他脊椎上，疼得高潜差点一口气没上上来。

其他几位搭客则面无神采地看着流浪汉，涓滴没有转动的意义，而那位肥硕的中年妇人更是面露鄙夷之色，嘴里小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将一克拉的钻戒扔进渣滓箱？”

流浪汉的胳膊却在这时看也不看他地俄然一横：“不包含你，小子。”

“他确切是最靠近的。”

车厢里搭客未几，几个打打盹的上班族，一对腻腻歪歪的情侣，另有一个肥硕的中年妇人。

高潜站了起来，筹算去其他车厢找个空位。却在这时，已经走到近前的流浪汉，状似偶然地撞了高潜一下，高潜站立不稳地跌坐了归去。流浪汉也顺势坐到了高潜身边，在高潜筹算再次起家时，他按着高潜的肩，将之压了归去。

*

“你疯了！”

“其他几个候选人呢？你已经放弃他们了？“

流浪汉恍若未闻。

劈面那对蜜糖似的年青男女这时不知为了甚么吃吃地笑了起来，女孩坐到了男孩的腿上，搂着男友的脖子亲来亲去。

在那极黑之地，一个阴沉的男声，和一个和顺的女声，对着一块并不存在的屏幕，批评着：

流浪汉按着高潜的肩，瞥了眼远处层层叠叠的车厢，降落地开口：

“那你就应当选条洁净的路走。”高潜再次奋力一挣，还是无果，内心不由腾起一股火气。

面前的流浪汉完整激愤了高潜，现在天他也不想再禁止本身，现在的高潜就像一头暴怒的斗牛犬，哪怕面对的是一条比本身强健很多的大狗，他也恨不得扑上去将对方撕扯成碎片。

高潜扭头四望，又探身去看长椅下方。列车洁净得令人发指，别说小时候用惯了的板砖钢筋了，连根笤帚竹竿都没有。他还没疯到筹算徒手和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打斗。

“糟糕的一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