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粱一梦[第2页/共3页]

只是，为何心底酸酸的？

“玉娘，放下吧！”那声音轻不成闻，像是在喃喃自语。

两个稚嫩的童声，同时响起。

杜玉娘感觉，她的头，痛得要裂开了。

她的一颗心像是被泡进了又咸又苦的盐水里，今后再也不晓得“甜”是甚么滋味！

她看到了甚么？

好痛！

祖……祖母！她是在做梦吗？祖母不是，不是死了吗？

躺在庄上的杜玉娘，微微勾了勾嘴角。

杜河清听到女儿的吸气声，顿时有些不悦。

杜玉娘感觉本身的心好痛！

好痛！

你是谁？

杜玉娘还是有些衰弱，她喘了两口气，才哑着嗓子果断的道：“爹，我是不会嫁给池英杰的。”

“悔怨吗？”

脑海中，呈现一个模恍惚糊的身影，那人穿戴石湖色杭绸暗纹袍子，腰间扎着一条镶了玛瑙石的腰带，头发用金冠束起，手执折扇，真真是个玉树临风，萧洒俶傥的人。

心为何会那样痛？仿佛有一只手，生生的将她的心从身材里取出来了似的。

面前这一幕，清楚是庆余十四年夏季的事情。那一年她十二岁，因为不对劲本身的婚事，冲动之下撞了柱子，昏倒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

“不……”你别走。

不，不对。

杜玉娘只感觉满身的力量都要被抽尽了，脑袋里尽是乱七八糟画面，她感觉非常熟谙，却一个也记不住。耳朵里听的，满是嗡嗡声，谛听之下，却像是梵音……

“玉娘，玉娘？”

他是谁？

无尽的火光，似要吞噬掉统统，那种皮肉被炙烤，烧焦的味道，明显是令人作呕的，但是她感觉非常的芳香。

如果这是梦，那么她甘愿一辈子不要醒来。

厥后她沉痾毁容，人们都叫她疤脸婆子。

脑海中不竭有恍惚的画面闪过。

杜玉娘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李氏一边说着，一边扶杜玉娘坐了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个枕头让她靠着。

“玉娘，你醒了！”一个欣喜的声音，蓦地在她头顶上响起。

杜玉娘很尽力地想要展开眼睛，看看是谁在叫她。但是她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底子睁不开。

躺在床?上的杜玉娘紧闭双眼，微微的摇着头。

除了痛，她心底另有滔天的恨意。

她的孩子，向来不会叫她娘亲，只会喊她姨娘……

“娘亲~”

就在这时，帘子被人掀了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去，扬声道：“娘，玉娘醒了？”

这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了十二年前！因为面前这统统，与十二年前，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