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张 保全[第2页/共5页]
第二日,郑家现在的老封君,与郑嘉隔房的博陵长公主亲身入宫,呈上代表郑氏一族的奏疏。
“替我传话,叫太子去给李祭酒请罪,若他不请罪,便停了午后的技击课,别的,给他换个武徒弟吧,让贺从另寻一小我。”
“猜想现在您在宫中也活得不安生,出行仪仗本该筹办很多光阴,只是现在在用兵受灾之时,您身为至尊也该俭省一些,上行下效,以是减少了部分仪仗,不过您放心,不该少的定然不会少。”
元嶷几近是被千牛卫架上了车,他惊怒交集,喊叫声却被鼓笳声淹没。
另又汲引了宫内女官为尝食典御,那些空出的官职元煊却亲身汲引了一群毫无根底的豪门之士,除此以外,竟一时就没了动静。
太后展开了眼睛,眼底是萧瑟的死寂,“去吧,让我的人跟你出宫。”
天子禅位长公主这等倒反天罡的荒唐事天然不成能实现,高阳王逼宫,长公主夺权,郑嘉等人趁乱夺权失利被押入诏狱,太后权势岌岌可危,天子临行前抬了一手远在北地的长乐王和綦伯行,可远水解不了近渴,长公主现在在风口浪尖儿上,靠着盐禁案和逼宫案压住了宗室和勋贵的反对之声,却不是悠长之计。
严伯安连连叩首,“谁能想到天子和长公主会联手,中书令已然要被问罪,当时我只能极力保全您最后的权势,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思虑后路,唯有杀了天子,您才有来由再领幼帝临朝听政,重掌权力啊,城阳王与我都会于丧礼之上力举您。”
“他代表了汉人间家和北地文人清流,想搀扶一个公主掌权,所图实在惹人沉思。”
“本日这事儿最叫我不测的倒不是长公主敢让天子禅位,我推断着,她只不过想把持朝政,并不敢真正登上大位,不过是先威胁要拆屋,叫朝臣同意开个天窗罢了。”[注1]
诏狱里关押着一堆勋贵后辈和军士,元煊却一向没管,反倒先措置了触及侵犯盐池的官员,触及了性命的削职科罪,剩下的只上缴红利也就罢了。
元煊听闻通传,急步出门搀扶,禁止了头发已有些斑白的白叟的施礼。
天子一见到元煊就喊了起来,“煌儿年纪尚小,留在宫中也碍事,便是跟着我去金墉城,由你的人一起看顾我们父子二人又如何?”
“长公主也为此格外头疼,午后传来的动静,綦伯行打着高阳王谋反,他来勤王的灯号,放弃围歼叛军,率军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