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投机主义者[第1页/共4页]

张峦本来很有兴趣，听到这里兴趣索然，晒然道：“的确是胡言乱语。”

张延龄报告了以种痘法给天花密接者接种防治疫病的知识。

“你说甚？”

张峦道：“我去后，每两日都会将事记录下来，你们能给我带回家吧？”

“要不然……爹，我替你去？”

张峦带着儿子张延龄进城，此时他正背着个竹篓，眼巴盼望着敞开的王家大门，对他而言那仿佛就是个无底深渊，只要一进门就相称于跳下绝壁，老命都要赔上。

张延龄咧嘴笑道：“我跟爹一起去吧。”

“治痘疮，说是若与病患打仗不过三日者，要以同染痘疮之病牛，以牛之疱液取之，刺于手臂，可不病发。若五到七日者，可病发，但病症较轻……七日以上者则无效。”

张峦有些踌躇，问道：“《伤寒论》中还说了甚么？”

张峦本来有些踌躇，但为款项差遣，只能硬着头皮搏一把。

张延龄道：“爹，找到病牛了吗？”

四周围观的人只当童言无忌。

张峦听得云里雾里。

恰好迎出门来的张延龄，听到老父亲这番话，俄然明白了为甚么张峦会成为汗青上投机主义的集大成者。

这会儿坊正带着两个衙差走过来，那坊正四十来岁，大圆脸，五官却很小，就像西瓜上长了几个麻子，一副挖苦的神采，笑着问道：“张老爷，您不是说要进王府治痘疮吗？我们可都看着呢，您这如果出来了，二十天内可不能出来。”

“还真让为父探听到了。”

张峦迟疑不前，较着畏缩了：“为父从没得过痘疮，换你娘来是否可行？”

……

这天下午。

张峦一把将儿子抓返来，叹口气道：“家里不能少了你，老子豁出去了。”

“此次为父自个儿去，你把书上如何写的，一并奉告我，待获得治病救人的药后，明日我就进城去找王家老爷，为父曾与他一道在孙教谕那儿肄业，此次就当帮他了。”

不过想到张峦在城里多少有些人脉，身为秀才说话也好使，可贵老父亲遵循本身说的来，那就让他去碰碰运气。

张峦说完悄悄拍了拍小儿子肥胖的肩膀。

张峦还要进一步求证。

坊正朝门里大喊：“王老爷，您给张大善人多少报答？”

“父亲带孩儿寻师探友时，我曾在某位先生的书厨中看过一本书，叫《伤寒论》。”张延龄道。

张延龄据理力图。

张延龄耸耸肩：“就是父亲不信赖我，是吗？”

张峦迈着六亲不认的法度，直入王府大门，大有种慷慨赴死、懦夫一去兮不复还的恢弘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