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出去走走吧[第1页/共6页]

―――――――――――――――――注解――――――――――――――――

“艾晴！”感受出他胸膛仓猝地起伏，手臂上传来的力在渐增，将我越搂越紧。

“母亲晓得罗什心中一向想将大乘鼓吹到汉地，分开时，曾对罗什说过：大乘教法，要鼓吹到东土，全赖我的力量。但这宏巨大业，对我而言，却没有涓滴利处。母亲问我，要如何办。”

他讶然：“竟坐了一夜。艾晴，累么？”

他顿住，悄悄将我的手放下，“师尊还在我处……何况……”

“那你为何那么难过？”

我点头。固然不累，但是身上却有些发冷。那件外套，也挡不住拂晓的冷气。

我爱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究都停歇了下来。我从没有这么哭过，仿佛落空了统统力量，靠着他，才不至于瘫倒。他也停止抽泣了，却还是搂着我，从他身上传来的暖和，熨烫着我的心。我，竟如此迷恋这个度量，乃至于不敢说一句话，怕说出甚么就会突破这个氛围。最后，是他放开了我，月光已经隐去，看不见他的神采，只听得他缓缓说：

俄然院门被敲响，声音不重，却格外夺目。然后院子里响起了摩波旬与人说话的声音。是梵语！是他！

他不置信地看向我，眼里，流过一丝感激，旋即低头：“你，披件外套吧，夜凉……”

“你安知他的名字？”

他顿了好一会，有些局促地伸手向前，用手臂圈住了我。他的行动非常轻，仿佛我是个纸人，会被捏碎。

“哭吧，你是人，你不是神。为亲人难过，没甚么不该。想哭便痛痛快快哭一场。那样，会好受一些的……”

他点头：“这些日子罗什一向与师尊一起研讨大乘教义，辨述大乘精炼，已博得师尊承认。师尊虽礼罗什为大乘师，承认罗什立新说之成绩，但还是罗什的小乘师尊。”

“艾晴！”他重重地打断我，颤抖着嘴角，痛苦地捧着头：“别说了……”

看看站在院里有些手足无措的他，我用最温和的声音说：“罗什，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我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感中，没有说话，呆呆地看他。他顿一顿，接着说：“我答复母亲：大乘之道，利人而忘己。若凭罗什能使佛陀的教养传播，使迷蒙众生觉悟，就算会受火炉汤镬之苦，罗什也没有涓滴痛恨。”

“对了，我曾奉告过你的。想不到十年前的话，你还能记得。”

我们就如许对视着，我的手贴在他微带热气的脸上，手心触到微微的扎，是新长的髯毛。那一刻，如醍醐灌顶，一道电流重新到脚将我激得浑身颤栗。我已经完完整全想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