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重回龟兹[第2页/共6页]

我对吕光带来西征的汉人，只晓得杜进和段业。杜进是吕光的得力部将，吕光定河西，杜进功绩甚大，吕光封为辅国将军、武威太守。因为权高一时，出入羽仪，乃至与吕光相差无几，被吕光所嫉，寻了个来由杀了。

“小娘子无需多礼，段某能明白小娘子的苦心。”他倒是彬彬有礼，一下子让我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没有亲眼瞥见这场战役是如何打的，我只能回想史乘里的记录。

史乘上载段业本人并无机谋，只信赖卜卦巫术。我这一招，但愿能正中他下怀。

如许一场气力差异的战役，吕光却博得标致，不愧是苻坚部下得力战将。《晋书》记录，吕光命兵士在城南，五里一营，深沟高垒，以木为人，披上铠甲，戴上头盔，遍插旗号，觉得疑兵，利诱城中的龟兹人。自已率雄师在龟兹城西迎击狯胡的联军。狯胡有铁甲马队，步地严整，甲胄坚固，吕光军的弓箭不能穿透。而狯胡偏师多是轻骑，以革绳为兵器，策马掷人，多有中者。以是，战役初期，吕光处于下风。

吕光看到狯胡也就这铁甲马队是精锐军队，其他固然人数浩繁，却都是临时征调的牧民。他想到的克敌之法就是砍马腿。这些重甲马队跌上马后身材太沉，只能任人宰割。吕光军队斩万余首级，吓傻了城内的白纯。龟兹王白纯清算珍宝，弃城逃脱。西域贵爵传闻了龟兹式微，纷繁来降，有三十余国。

想想只能求段业：“段参军，不知可否派人送我去找鸠摩罗什法师的弟弟弗沙提婆呢？”现在孤身出去，无异于羊入虎口。那些劫掠的兵士恐怕不是我一支小小的麻醉枪能对于的了的。

往城里走，一起都能看到战役刚结束的陈迹。另有人和马匹的尸身没有清理洁净，到处披发着恶臭。一些用废了的攻城车，大石块，随便弃着。血已发黑刃已卷曲的刀剑不时梗阻着路面。龟兹高大的城头出缺口，城上的戍楼褴褛不堪。

而段业，则是十六国期间北凉的建立者，在吕光西征龟兹时还只是杜进的僚属，前任建康（今甘肃酒泉）太守。公元397年，匈奴人沮渠男成叛吕光建的后凉，为了服众，将段业推为王，因而这个“儒素父老、无他机谋”的汉大家缘际会地成为十六国之一的北凉国主。

谶纬在汉晋南北朝期间非常流行，与儒学、玄学密不成分，实在就是很忌讳诡秘的预言。王猛为了让苻坚杀了来降的鲜卑人，就操纵谶纬叫人漫衍“甲申乙酉，鱼羊食人”。苻坚仍然宠遇慕容垂等人，但他超期间的民族政策没有见效，王猛的这个谶纬惊人地精确。公元384年就是甲申年，这一年开端，前秦崩溃。鱼羊为“鲜”，固然苻坚是被羌人姚苌所杀，但前秦终究的毁灭，是在鲜卑人阵容浩大的复国活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