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要辞职[第2页/共4页]

俄然感到有两道熟谙的目光在谛视我，是鸠摩罗什。他抿着嘴在偷笑，我四下瞅瞅没人重视，冲他挤挤鼻子吐舌头，惹得他想笑又不敢笑。他转过身对两位国王说天已晚，王舅一起劳累，宜早点安设。因而大师把酒（我们是水）言欢，结束夜宴。

持续看国王的穿戴。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样穿翻领窄袖束腰式短袍，高及膝盖的靴子，但是别的套有一件半袖衫，用金线绣出庞大的图案。他身后佩剑，手上另有一柄短剑，看来龟兹王对剑的爱好不普通。

“那是因为你聪明，不是我教的好。”

讲《论语》，我没有书，也背不全，只是把会背的部分教给他，挨次必定是倒置的，背也必定有背错的处所。他聪明到听一遍就能记着，我再讲下去到时他满脑筋错的东西，一代大翻译家岂不是被我毁了。我担不起这么大任务，中原佛教奇迹还等着他去发扬强大呢。

打量这个龟兹王白纯，跟耆婆长的挺像，也是细白皮肤，高鼻深目，眼睛很大，褐色眸子，眉庭开阔。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年青时应当长得不错，可惜现在身材走样。不像其别人的发式是剃头及肩，他前额短发平分，但是额后长发盘到头顶，系以彩带，垂在前面。

我跟鸠摩罗什母子另有温宿国王大臣一起在城门外驱逐龟兹王。既然晓得他就是鸠摩罗什，我当然就晓得为甚么这个文述尔听上去这么耳熟。本来是温宿，是新疆阿克苏中间的一个县。两千年前这里是个很小的国度，附属于龟兹。

看到鸠摩罗什母子，龟兹王大步上前，冲动地将他们母子搂住怀中。母子俩也很冲动，毕竟离家四年了。我听懂了一部分他们的对话。国王庆祝鸠摩罗什学成返国，论争胜利。已经在龟兹做好筹办就等他归去等等。

他眼里有欣喜有惊奇，估计有点不适应我那一口白话，但也不说甚么，从速爬起来去拿素描本。

我感喟，一手托住下巴：“可我连个讲义也没有，跟你讲的《论语》都是凭影象，有很多错。净教些错的，还不如不教，误人后辈啊。”

眼下这个欢迎典礼更加昌大，地上铺着红毯一向到王宫。音乐声不断于耳，鲜花不竭抛撒。记得这个国王名字叫白纯，白家是班超拔擢起来的，班超的西域都护府就设在龟兹。从班超期间一向到唐末龟兹被回鹘灭亡，八百年间根基都是白家人做王。